。” 府里本就有个家养的郎中,可他瞧不出什么,王漪便让郑闵从太医院找了相熟的医正。 那医正把了脉,说是体虚,不碍事,平日多注意便好了。又央不住王漪相求,只得又开了服药,给榆桑调理。 榆桑苦不堪言,药她是一口都不想再喝。每顿里与王漪斗智斗勇,实在捱不住,便从院子溜出去。 瞧见李成玉步履匆匆的,榆桑悄悄跟了上去,她倒要瞧瞧这几个人给她筹备了什么样子的生辰宴。 谁知走了老远还不到。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清阳园。 府里共有两大园子,一个是东南角上的旖霞园,另一个便是这个西北角上的清阳园,虽说是园子,但其实把隔壁的院子给砌了进来。往年里,府里有什么大型的宴会要办,都在此处,这地方敞亮。 榆桑跟着李成玉的脚步走进园子,竟瞧着不少工匠,都在忙碌,一副大兴土木的样子。还没等她往里走些,去瞧个明白,便教李成玉给拦住了。 “我方才就觉得后面跟了条小尾巴,还以为是阿喜又来捉弄我,却不想是你这只小老鼠呀。” 榆桑躲开她又要掐她脸蛋的手,忙抱住她的胳膊,道:“我这不好奇吗?你们这是给我在府里搭了个戏台子啊?前年不是才搭了一个吗?” 李成玉“咦”了一声,“怎么?你爱听戏啊?” 榆桑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搭什么戏台子啊,我反还把之前那个给拆了。” 榆桑好奇了。 可李成玉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这样便没有惊喜了。”又见榆桑装出的一副可怜样,笑出了声,“不过,给你透露些也无妨。” “我去同母亲讨这份差事,可母亲原有了打算,你眼下就要十四,阿昭下半年也要及笄,她便想接着你生辰的名头邀来京都城的各家女眷,把你两人推出去见见人,好待日后相看。” “啊?” “不过,我据理力争,还是抢回了半场。”李成玉道:“她在前头办一场,我们便在后头办一场。但你还是受累,去走个过场,剩下的时间便不与她们那些年长的虚与委蛇。咱们就邀些相熟的,在这园子里。” “你搞得这般热闹,不怕那些宾客都来你这儿。” “愿来就来,不过咱们这时间,傍晚才开始,赶到宵禁前结束。该走的人也都走了。” 榆桑笑出来,“大姑母能同意?” “我没和她说。等人都来了,也不能把人赶回去不是。但怎么也不能让你的生辰宴成了相亲会。” “玉姐姐。”榆桑的声音转了十八个弯。 李成玉点点她的脑袋,“瞧你这模样。” 到了生辰那日,榆桑在屋里听见了李成玉的声音,她问母亲,“是玉姐姐吗?怎么又走了?” 王漪点点头,“放下东西便走了。礼部侍郎的二儿子今日也随着他母亲一起来,她总不好与你缩在一起。” 李成玉送来了礼物,是件衣裳,前些日子她在铺子里便想好了,得了空便做了出来。 “也不知她从那里得来的一块这般好的丝绡,这东西给你,可惜了。”王漪故意道。 榆桑忙去瞧,是条绿幽幽的裙子,拿着手上,跟水波似的,“正巧瞅今日里穿什么呢。” 瞧上去不显,其实这裙子繁琐极了,光穿上就费了不少时间,可穿上是真好看,丰绿竟瞧得痴了。 那料子是极好的货色,站着的时候,顺着身形淌下来,走动时方露了真章,一层层的裙摆抖落开,像朵花,又像是夏日荷塘叠在一起的层层荷叶。 王漪瞧见,道:“成玉的手怎能巧成这样。” 榆桑歪着脑袋,“母亲只夸着裙子,我呢,便不好看吗?” “不害臊。” 丰绿在一旁小声道:“好看,姑娘今日好看的像从天上来的仙女,”说着,又摇了摇头,“不对,是像府里那一池碧水里化出的精灵。” 王漪听见,笑出了声,忙给了丰绿赏钱,“难为丰绿说出这么些话夸你。” 又让周嬷嬷拿出一个木匣,“成玉给了,我也不能少你的。” 榆桑接过来打开,是个玉镯子,也幽绿幽绿的,同这裙子倒是相配,她戴在腕子上,与肤色两相映衬,翠的是玉,白的竟也似玉。 王漪说她:“得了东西就往自己身上套,还能丢了你的。” “大家好心送我礼物,我可不能让它们放在库里落灰,须得好好地穿着,戴着,让它们发挥自己的用途。” 王漪轻哼一声,“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