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居然还要我管你的死活?”安王平静的看着她,从袖子里丢出一方手帕。 手帕飘然而至,落在地上,上面一大片水渍,仔细一看竟然是茶水。 李姄的脸色由苍白转为死灰,惊恐的睁大眼眸,喃喃道,“不可能,我,我看着中毒的。” 郑子衿也没想到安王爷的病居然是假的,她确信,世子一定是在她某个睡着的夜晚去找了王爷说明一切,才有了今日的闹剧。 转念一想,安王爷一生尽在权谋宫廷,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把戏,只是没想到他耐下性子陪着世子去演戏。 不怨那些儿女会嫉妒世子得到的偏宠,郑子衿心里稍微理解了一些。 世子冷笑一声,半蹲在李姄旁边,“姄姄,真正令父王久久不愈的是你送的安神汤吧,难为你日日惦念,害的父王半夜总要倒药。小红的话,你还有何辩驳。” ”就算我收买小红,就算我冤枉你和那个桂姨娘,但是药是城西铺子开的,而我从未去过,你有何证据说我害父王。”李姄的手被反扭在背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连皮带骨的吃了。 “李姄,看来裴祯儿没教会你别的本事,嘴硬的本事倒是教的不错。”世子站起身,随意晃了晃手,“今日,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少招一句,就多扯出来一个同伙。” “来人,把城西铺子的何掌柜给我带进来。”世子半眯着桃花眼,敏锐的捕捉到李姄眼中的惊慌。 这便是最后的一个证据。 杜缪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路过李珉时,他不敢抬头,心虚的低着头。 世子也不废话,瞥了一眼杜缪,“把你搜到的东西拿出来。” 杜缪点头,拿出一个包袱抖擞起来,大量的金银珠宝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郑子衿看着地上散落的珠宝,金元宝和一些钗子,放下茶盏,拾起一支攒金珠的燕子发钗,佯装沉思道:“我记得这个是郡主半月前所佩戴之物,当时还说攒金珠的技法高超,京都里做这个钗子的师傅从来都不会让式样重复。” 李姄看到钗子,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即便她再蠢,也不会去拿自己的东西赏赐,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内鬼,可惜为时已晚。 这场狩猎的游戏已经开始围捕,而李姄,注定不是捕食者。 “夫君也说要给我做个紫藤萝的式样,对吗?”郑子衿偏头看向世子。 “子衿记性真好。”世子被她的添油加醋逗得一笑,又转头看着何掌柜,声音冷了几分,“说吧,你到底为郡主做了什么事?能得到郡主这么丰厚的酬劳。” 何掌柜抖着腮帮子,眼神闪躲,给王爷,世子和世子妃分别磕了一个头,说出了实情,“回禀王爷,世子,世子妃,小人只是一个看病的,五日前,桂姨娘身边的小红来小人这里看病,说只买药,不看人,小人不敢,推拒了过去,没成想……后半夜,郡主也来了,给了小人这一堆东西,说只要药,其他跟小人都无关。”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怕……”李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气的来回扭动,无奈只能被牢牢的按住,跪在一旁。 何掌柜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李姄,心想今日之后她也确实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还不如一并招了,继续说道:“然后小人把药给了她。” “小红,你不是说是你去买的吗?”世子声音骤冷,吓得小红哭了起来,再也不敢虚瞒。 “奴婢去过,但何掌柜不给,所以郡主第二夜和裴公子一起去,何掌柜才给药。” “第二夜?”安王爷掀起薄唇,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李姄头皮发麻,“难不成他们还有第一夜。” 小红狠下心,为了家人的命,她只能豁出去,点了点头,指着李姄说道:“他们就是在第一夜会面时密谋害王爷,这点听琴也知道。” “贱婢,你敢诬陷我。”李姄话未说完,安王抓起茶盏就摔到她的面前,崩裂的碎片在她的脸颊刮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蔓延留下。 李姄猩红着眼眸,声音哀伤无比,“父王。” “孽畜,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安王的视线停留在听琴身上,“你还有何话说。” 听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王爷恕罪,一切都是裴二公子给郡主出的主意,与奴婢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