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做过,又何须要认,这样吧,姄姄,你我今日一并说清。”世子不再戏耍她,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直言道:“如果是我做这枉顾人伦之事,便任由父王收回世子之位,流放塞外,饱受苦寒。但是如果证实是你做的,同样也由父王收回你郡主之位,削发为尼,常伴青灯。”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世子轻笑两声,“怎么样,姄姄,你敢不敢跟我立下这个赌约。” 李姄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世子像是有备而来。 李姄的表情越发不自然,心里止不住后怕,如果世子真的有什么把柄,那她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但是,如果不应承这个赌约,就是不打自招。 她第一次有孤立无援的感觉,母亲哥哥不在身边,表哥还是因利而为,李姄的额头上凝出几颗汗珠。 “好。”李姄抬起头,眼神猩红,为了在王府的权利,她决定堵上一把,她不信这个平日里只知道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机。 世子唇角一勾,含笑轻叹道:“好,既然如此,该我说了。” 李姄紧张的看着他,心里怦怦直跳。 安王手指揉着额角,沉声道:“你说吧。” 听出安王爷声音里的无奈,郑子衿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不难看出,虽然他偏疼世子,但是对裴侧妃也是极尽宠爱,对他们的孩子也是疼爱有加。 不成想裴侧妃偷人辜负了他的情意,三儿子不成器,这个小女儿还想用他的命来嫁祸世子。 果然是富贵人家最无情。 世子清清嗓子,平和的说道:“三妹说桂姨娘买药来害父王,儿臣以为并不合理。于情,桂姨娘有父王才有了这富贵日子,自然是希望父王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害父王,任谁都知道父王若是西去,无子的姨娘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每月三两白银,更有甚者还要被撵出府里。” 桂姨娘坐直了身子,心想世子终于出手了,双目欲泣的看着王爷,又低下头隐隐啜泣。 “于理,小红去城西铺子买药,当日可去账房支钱?莫说桂姨娘给你的赏赐,满屋子的丫鬟应该都知道给过你没有现银的赏赐,王府里的丫鬟衣服出门,只要大些的店铺都认得,试问谁敢去开一堆伤寒的药给小红?” 小红颤颤巍巍的回道:“桂姨娘给奴,奴婢钱的时候支走了其他人。” 话刚说完,世子瞥了一眼扶风,扶风心领神会的拿着刀架在小红的脖子上。 ”世子爷说话,再插嘴现在就砍了你。” “你们当着父王的面都敢动手,莫不是要反了。”李姄抓着扶风的手,生怕他真的杀了这个好不容易收买的人证。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你也滚出去。”安王爷突然一声低吼,吓得李姄跪坐在地上。 世子注视着李姄,语气嘲讽,“于情于理,桂姨娘都不可能害父王,而说她与我有染,呵,小红,你没仔细看看么?那当真是我的玉佩吗?” 小红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拼命回想着她见过的玉佩式样,正是和世子的玉佩相差无几。 李姄抢话道:“就是那块鸳鸯佩,整个府里都知道那是父王赏给你的,乃是王妃所有。” 世子笑道:“是吗?那块我确实没佩戴,不过……” 郑子衿掏出怀里的鸳鸯佩,站起来,手指缠绕红绳,白玉在阳光下微微透亮,她嘴角一弯,对着李姄戏谑道:“可是世子这块自大婚之日便送给我了。” “不可能,你这个是假的。”李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颤声道:“明明桂姨娘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桂姨娘颤抖着哭诉道:“正是世子妃前几日说起这鸳鸯佩的由来,奴婢才仿做了一个,是想……以此得到王爷的宠爱,不成想竟被有心之人用了去。” 小红摇摇头,满脸惶恐,她也没想到局势一下就扭转了,“不,奴婢,奴婢是看错了。” 世子神态悠然,俯下身子,对小红语气缓和,“现在,你该告诉我,谁才是凶手吧。” 小红惊恐的瞪着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一想到自己死后郡主给的好处,闭着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决定赴死。 “是奴婢恨桂姨娘平日里抠门,所以利用王爷的手来害她。” 李姄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奴才到死还有些用处。 世子却不打算再放过李姄,捏着小红的下巴,似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冥顽不灵,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家里人拿了二百两银子就可以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