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日宴,太子由于急着处理国事并未到此,反而让世子李瀛横插一杠,先行选定了她。 太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定不会为了一个美人而得罪皇帝最疼爱的侄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笑,送了一份厚礼给世子府。 平阳侯纵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攀附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王的嫡子,还是欢天喜地的去准备婚事了。 许是想起了以前的伤感事,郑子衿慢慢阖上眼,眼睫微微湿润。 桂花的香味轻轻萦绕在鼻尖,她慢慢的睡了过去,呼吸清稳。 世子默然半晌,缓缓睁开眼眸,望向郑子衿,露出一抹淡淡的爱怜。侧过身子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压着心底的想念,手卷缩在她的被角,目光坚毅,沉声道:“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一人独对风雨。” 红烛正燃,烛油流在桌上,轻轻发出细小的“次啦”声音。 这一夜,他们都出乎意料的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晨光熹微,透过繁茂的树叶的缝隙落进屋里。 宅院里的下人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杏儿揉着隐隐发痛的头,心里怪着自己昨夜架不住崔嬷嬷的盛情,多喝了两杯酒,醒来天都大亮了。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杏儿心里隐隐后怕,既害怕小姐吃亏,又担心如果小姐拒欢不被世子喜欢,在这王府只怕是更难待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敲门,低声道:“小姐?你要不要梳洗。” “杏儿。”秋桐提着裙子前来把她拽下了楼梯,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傻丫头,世子一贯不喜欢早起,你莫要去触了霉头。” 杏儿看着秋桐,虽然她常年跟着小姐在平阳侯府见过不少美貌丫鬟,但是直到昨日见识过世子身边的两个近侍,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秋桐人如齐名,十六岁的样子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身鹅黄色侍女衣服衬的肤色白皙。 不过,一遇到自己家小姐,她们顿时黯然失色,杏儿年龄小,又是初来乍到,自然乖巧的看着秋桐,“那耽误了奉茶,王爷和王妃也不说什么吗?” 秋桐看着这个一脸粉团的小姑娘,心里也是比较喜欢,好心解释道:“安王偏疼世子,从来对这些礼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平阳侯府一向规矩森严,杏儿有些惊讶,世子居然可以在王府如此随意。 “你没见崔嬷嬷都装醉没起,世子昨个有多欢喜你我又不是没看到,何苦去找这个不痛快。”秋桐把自己的针线筐放到杏儿手里,“好妹妹,走,去我的屋子,帮我选选帕子上绣什么好。” 杏儿犹豫再三,还是被秋桐拉走了。 屋里,被唤醒的郑子衿,眯着眼睛蹭了蹭被子,突然发现自己正在世子的怀里,还是她主动抱着他。 她心里一抖,惊疑是自己睡的太沉抱住了他,卷缩着手,她小心翼翼抽出放在世子腰上的手。 “怎么,世子妃嫌晚上不够,早起都要做?”世子清冷慵懒的声音响起。 被子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世子微微睁开眼,神色慵懒,顾盼生姿。 “妾身可受不住世子的精力,只是手酸了。”郑子衿挣脱他的手,扣了扣手指,轻咬下唇,目光未闪,“世子睡得可好?” 世子单手托着头,眉目含情的看着她,轻笑道:“本世子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郑子衿眉宇间闪过一丝迟疑,心想当然睡得安稳,加了双倍份量的蒙汗药,想不安慰也难。 “所以……”世子眸光轻闪,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了一下郑子衿的嘴角,“我们到底圆房了吗?” 郑子衿的手指微微攥着被角,目光飘忽不定,反问他,“你都不记得了?” “嗯。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我只记得与你共赴欢愉的时候,脱了你的衣衫,剩下的都是断断续续的,噢,对了,你好像让我滚……”世子仔细回忆着,郑子衿脸上发烫,心想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些床帏之事。 “停。”郑子衿打断他的思路,以防被他发现其中奥秘,耳垂泛红,低声道:“妾身当然已经是世子的人了。” 她坐了起来,拉开被子,指向一处红色的印记,眸光好似染了一层雾气,清澈透灵,继续说道:“这便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世子的笑意不自觉的蔓延到嘴角,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尾音稍稍上扬,“怪不得我睡的那样好了。” “那我们做了几次?”世子怕她着凉,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郑子衿实在低估了他的厚脸皮程度,硬着头皮说道:“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