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新娘子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手也这么好。”一个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郑子衿,轻佻的说:“只是不知道新娘子刚刚怎么装的那么怯懦。” 郑子衿抿着唇,收拢好自己的衣领,露出浅浅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看他,“你胆子不小。” “冒着杀头的危险进来只为了美色?阁下可别告诉我,你只是一个采花大盗。” “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便是世子妃又如何?”黑衣人哈哈一笑,往郑子衿走去,手掌故意兴奋的摩擦起来。 郑子衿闻听此言,更加确信他是一个下流的采花大盗,冷笑道:“遇见我,你可就倒霉了。” “这园子里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难不成世子妃觉得剩下的两个女人就能对付得了我。”黑衣人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 郑子衿立马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个反扭,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灵活的侧移了一步闪避了过去,嬉笑道:“世子妃太看轻在下的本事了。” “呵。”郑子衿冷笑一声,随手扯下旁边的床幔朝黑衣人盖去。 黑衣人刚想闪躲,肚子就挨了一记窝心脚,当即重重摔落在地上,还未站起来,床幔就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心道不好,赶紧从床幔挣扎的露出一个头,正好见到郑子衿抄起一个板凳砸到了他的头上。 顿时,黑衣人疼的说不出话。 他哪里知道,郑子衿平日里直接只会用石子打人,今日之所以如此戾气,是连带着刚刚的委屈一起向他宣泄。 “你,你找死。”黑衣人此刻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只想快点逃离此处,站起来就往窗户跑去。 “想跑,晚了。”郑子衿扔掉凳子,轻轻一跃,轻捷的身躯在空中一个翻斗,翩然落在窗前,堵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大姐,我错了行吗?”黑衣人此刻心里叫苦不迭,要不是为了那一锭金子,他哪敢来试探世子妃。 都说试探出世子妃的武功即可,绝不能伤了世子妃,但是也没有人告诉他世子妃武功明显就在他之上。 “不行。”郑子衿伸手向黑衣人的面巾扑去,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黑衣人哪敢让她见到真容,慌忙退了几步,为了脱身,也不得不心狠一些,抽出腰间的三支飞镖朝郑子衿掷去。 郑子衿一个抬腿,踢翻了两支飞镖,随手抓起最后一支用力扎进了黑衣人的胳膊。 “如此慌张逃跑,定是有诈。”郑子衿的手刚刚扯到黑衣人的头巾,突然一颗珍珠打住了她的手背。 “哐当”一声,珍珠掉在地上,滚落到桌子底下,黑衣人趁机跳窗而逃,草丛里发出闷闷的一声。 郑子衿也不像新婚第一日就被坏了名声,故而不曾大喊大叫,走到桌前俯身捻起那颗珍珠,望着世子,面色怀疑。 只见世子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明眸紧闭,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扬起,一脸春色。 郑子衿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梦,同时心里也渐渐打消了疑虑。 眼看天色还早,郑子衿也没有了梳洗的心情,简单的解开发髻,一头青丝如同瀑布落至腰处。 郑子衿躺在世子的一旁,从侧面看他,高挺的鼻子,如同桃花瓣颜色的唇,即使睡着都隐隐显出一种高贵。 她竟然成了他的妻子。 果真造化弄人。 郑子衿平躺在床上看着华丽的床幔顶,纯金雕着桂花图案的香薰球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她眸光清冷,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来。那时候她还是云家最小的四小姐云乐兮。自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直到大哥被裴氏污蔑通敌叛国斩首,家族被抄,姑姑自杀,前太子表哥被废,父亲和二哥被流放,三姐被买去做小妾,她的人生就再也没有幸福二字了。 如果不是母亲和她当时在江南外祖母家避开一劫,才死里逃生。 裴家为了斩草除根,派出大量官差追捕云氏落跑的人。连同大理寺少卿一起查抄外祖母一家,逼的她们母女二人终日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半年余久,饥寒交迫的日子让母亲患上了重病。 为拿到给母亲治病的钱,她甘愿通过层层选拔成为平阳侯的义女,化名郑子衿,平阳侯夫人的侄女。 大理寺少卿周正、裴大将军。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所以春日宴上,她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就是希望被太子选中入主东宫。 她太需要一个大的权势来让自己当台阶,她要让那些满手沾满云氏血的刽子手所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是天不遂人愿,平阳侯特意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