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接着说下去。 “说起耳朵,我的耳朵能塞进去哦。” “?!” “要看么?” “要!” 她回答的果断,他也没什么扭捏,微微低下头,抬起手开始了他的表演。 安城树理盯着他的动作,惊讶的表情从一开始到耳朵自动复原了都没有改变过。他看着安城树理的表情,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像好软的样子……”她盯着他的侧颈,说话不过脑子,“可以摸一下么?” ——原本车内的温热都被这句话激了起来。安城树理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浑话后,想要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车外的雨依旧在下,冲刷着整个世界,降低着世界一切的热度,唯独车内的气温越攀越高,安城树理呼吸由轻变重,她紧张又懊恼—— “雨小了。” 气温停止攀升。 就像是将烧热的铁放入冰水中,安城树理也因为这三个字冷静下来,她飞快地点头,露出笑容,“可以走了呢!” 随后引擎声响起,安城树理看向窗外松了口气——还有点小失落。 - 两个人来到酒店的时候,雨已经从倾盆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那怕还没有停,安城树理也能无所谓了的顶着这点小雨把画袋背了出来。 乔鲁诺之前就打电话预约好了酒店,还在米斯达的建议下把原本订好的两间套房给取消,换成了最最普通的大床房。 乔鲁诺顶着服务生“这人真是正人君子啊”的表情,将房卡交给了安城树理,并告诉她自己就在隔壁,有事就大声喊叫,他能够听得见。 安城树理点头,将房费钱给了乔鲁诺,就回了房间。 按照乔鲁诺的计划,两个人会在石墓群呆到晚饭时间,然后两人回市区吃饭休息。 但是因为这场雨,两个人不得不改变计划,在酒店里呆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天让人倦怠,安城树理在洗完澡陷入大床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再也不想出门了。 乔鲁诺似乎能想她所想,在她有不想出门的想法的下一秒,乔鲁诺就用酒店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安城树理,他已经安排酒店的服务人员将晚餐送上来。 安城树理道了谢,打开电视缩在被子里等着晚餐时间,等到吃完后,又爬上了床沉沉的睡去。 - 是奥尔蒂贾岛大教堂广场。 那是她看过去的地方。 女人站在窗前——她的房间位置很高,是最高的那一层楼。 她就这么站在窗前,无喜无悲的注视这路上往来的人群。 “在看什么呢?”男人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玫红色的发上有点点草绿,他走到她身边掐住了她的下巴。 “我怪不喜欢你这副无喜无悲的表情……啊看起来就像是令人作呕的玛利亚。” 男人森绿色的眼顶着她如同死水一样的眼,失去兴趣一般甩开手。 “送你过来的人说——你会弹琴,还会画画。可你在我身边都呆了三个月了,我也没看到你画一幅画,或者弹一首曲子。” “那个叫波什么的部下说,你喜欢那部电影我才带你来锡拉库扎的。怎么?大教堂广场不好看?” 他说完拿过身边的雪茄烟,剪掉头部,衔在口中,“去弹首曲子,不然我就把你丢到酒店大堂里——让你和经历下玛莲娜经历过的事。” 女人这才有了些许反应,她颤抖着站起来,她的脖颈上有啃咬的痕迹,手腕处有些一圈青紫。 她走到钢琴边,断断续续地将一首曲子弹了出来。 “……”他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冬天了。要不要去摩洛哥?” - 安城树理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未亮,她看了一眼闹钟,早上六点。 她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路面没有人来人往,于是她转过去走进浴室洗漱。 期间她还打了个留言电话给乔鲁诺,告诉她她下楼去酒店餐厅吃早餐,并且会一直在那里等他。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在餐厅遇到了乔鲁诺。她站在三楼的楼梯看着二楼的餐厅位置——那头金发过于明显,一眼就能看到,她正打算迈出脚步朝他走去,就听到脑袋顶上传来了什么动静,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看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掉下来,硬生生地砸在她的脚边。 安城树理后退一步,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却发现天花板一切正常,别说洞了,连个裂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