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绝不会在奏折上附上自己的名字。” “可如果——”尹归晚缓缓道,“他是要借此与梓萱解除婚约呢?” 尹延靖颔首,表示自己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我今日与他交谈了一番,此人心高气傲,极为爱惜羽毛——他是断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出现信错了人这样的污点的。” 尹归晚挑亮灯花,苍老的眼睛沉着而睿智,“那便只能是她了。” 尹延靖看着空了的碗底。 “是。” 而刻意放出一个孩子,就好像迫不及待要引她们去查一般。 只能是她了。 *** 一夜过去,雨声早已停止,秦铮睁开双眼,窗外还是蒙蒙未亮的天空。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秦铮熟练地起身,丝毫没有惊动对方。 随手拽过一边的长袍穿在身上,秦铮推门而出。 守在的门边的侍女向他行礼。秦铮点点头,便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他都做过的那样,晨起散步。 只不过之前是把公主府的花园换成了阡陌纵横的田园。 他并没有走太远,雨后的空气微润甘甜,田埂上的道路却泥泞难行。 很快,恒安便从后面追上来。一边给他披上披风,一边低声道:“爷,找到了。” 秦铮不置可否。 恒安转到前面替他系带,“一拨在城东的普济寺,一拨被连夜送去了城南刚被大理寺搜查过的仓库。” 秦铮侧过头,眉目冷峻,从远处看仿佛在斥责家仆。 “把这些想法子透给黄毓莘。” 恒安颔首应是,宛如一个自责认错的仆从。 “仓库的事透给大理寺。” “是,”系好带子,他却有些迟疑,“那……三殿下呢?” 秦铮抬头望向远方,远处霞光熹微,太阳正要从那里升起。 再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天地便要再换一个模样。 他转身向回走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