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密尺度上的越界,都是她自己主动的,才有了如今这骑虎难下的局面。 可后悔已来不及,她硬着头皮,摘下一颗葡萄,送进了谢长恭的嘴里。 谢长恭故意的,含了一下她带着香气的手指。 色胚!叶轻禾在心里嫌弃。 可把一个冷情寡欲之人变成色胚的,不就是她自己么?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吃完整盘葡萄,谢长恭终于睡着了。 要说今天最累的,应该是他才对。 叶轻禾又是按摩又是喂食,足足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她累得够呛,爬回自己的床上,一躺下便睡沉了。 谢长恭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轻笑:“也不知道盖被子。” 他将叶轻禾抱起,轻轻放进了被窝里,然后按动机关,水玉墙重新合上。 做完一切,他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忍住了没碰她。 叶轻禾的伪装并不完美,他能感觉到,叶轻禾对圆房的抗拒。 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 征服一个女人,也是一样。 终有一天,他要让叶轻禾,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 翌日,叶轻禾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谢长恭罕见的告了半天假,没有去东阁处理政务。 荷花池畔的亭子里,谢长恭正和秀奴儿坐着说话,两人均神色郑重。 迟洛守在外面,一脸担忧之色。 叶轻禾走过来,迟洛拦住她:“他们在说正事,你不能去。” 叶轻禾冷哼一声,绕着荷花池假装散步去了。 谢长恭的下一步计划,是把南疆教王诱来京都杀了,让南疆改朝换代,使太后丢一个重要盟友。 他到底要利用秀奴儿做什么呢? 当诱饵?还是刺客? 无论哪种,都很危险。 谢长恭去东阁处理政务了。 叶轻禾急忙找到秀奴儿:“家主没难为你吧?” 秀奴儿摇头:“我要感谢家主,给了我一个期盼已久的机会。” 她期盼已久的,不就是手刃教王,给阿依娜报仇么? 秀奴儿眼神坚定,漆黑的瞳仁像两个锥子,锐刺逼人。 叶轻禾暗叫不好! 看秀奴儿这神情,全然是被谢长恭洗脑了。 天女的纷争,秀奴儿终究是避不开了么? 九月初九,道祖圣诞。 叶轻禾像往年一样,到京都外的老君山紫霄观献血消厄。 叶轻禾出生那日,天现异象,白虹贯日,许久方歇。 天道宗推算,此乃凶兆,对君主不利。 这一天出生的少女,也困苦多厄,年岁难永。 想要驱困消厄,这些少女须得每年在天道宗的道馆里,献上一琉璃净瓶的鲜血,用来浇灌彼岸花,助天道普渡众生。 那一天,大邺国一共诞生了九十七个女婴,叶轻禾和叶曦禾就在其中。 纵观全书,天道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阴谋家。 他们将天女降生的异象,说成灾厄降世,就是为了监视这一天出生的女孩,等着她们之中某一人,觉醒天女之血。 大邺道教昌盛,百姓大多笃信道教。道祖圣诞这日,来紫宸观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叶轻禾携着秀奴儿一进紫宸观,便和叶宗山撞了个正着,叶曦禾站在不远处,一脸憔悴之色,昔日京都第一美人的风采,消失殆尽。 “轻禾,爹爹等你很久了。” 叶宗山笑得一脸谄媚。 昔年来紫宸观献血,叶宗山只会带着叶曦禾来,飘飘然的听着四周之人对叶曦禾的吹嘘。 叶轻禾只能在他们离开后,才能从后门进紫宸观,在大家对姐姐的溢美之词中,低着头越发自卑。 如今,风水总算轮流转了。 叶轻禾将自己踏进紫宸观的脚收了回来:“哎呀,爹爹恕罪,女儿竟忘了,在你和姐姐离开紫宸观之前,我是不能来的。” 叶宗山立在那里,尴尬的揉搓着自己的手,脸憋成了猪肝色。 “以前是爹爹糊涂,轻禾,你别往心里去。” 叶宗山伸手想要拉她进来。 叶轻禾侧身躲开:“爹爹说过,你立的规矩谁也不能改。女儿先去外面转转,你们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