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管事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家主气的是这个。 高管事急忙解释:“少夫人在书房里等家主,一直等到子时。后来实在太困,老奴就劝她回房睡了。” 谢长恭:“她巴不得没等到我吧。” 高管事替叶轻禾说话:“没有,少夫人一脸很遗憾的样子。” 谢长恭冷眼看他:“她什么时候把你收买了?” 高管事:“老奴说的都是实话。” 谢长恭冷着脸,转身进了书房。 高管事急忙跟进去,苦口婆心的劝道:“家主,您心里有气,冲着老奴撒就是了,也千万别对少夫人这样。” 家主初尝情爱,不懂女人是要哄的。用对待下属的态度对待女人,是行不通的。 谢长恭:“出去。” 高管事悻悻的离开了。 书房的矮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残茶。 空气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气,似是叶轻禾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 谢长恭往书案走去,发现了叶轻禾留下来的信笺: 家主,我好好沐浴了,可你一直没回来,我先去睡了,明夜再兑现承诺,手印为证。 书房里只有砚台,没有印色。手印是鲜红色的,似乎是用了唇脂。 谢长恭拿起信笺在鼻翼间嗅了嗅,闻到了淡雅的香气。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印,在深秋的天气里,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他走到荷花池畔,吹了会凉风,才冷静下来,回了寝房。 他换下寝衣,坐到床上,撩开蓝色鲛纱垂帘,隔壁东厢房一览无余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叶轻禾背对着水玉墙睡着,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谢长恭事忙,就寝的时候,叶轻禾基本都睡熟了。 所以,他对叶轻禾的睡姿十分熟悉。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被子都会被叶轻禾踢开,半条腿压在被子上面。 秋日夜凉,叶轻禾这样睡着一直没有患风寒,是他暗中吩咐了哑奴,给东厢房提前烧了地龙。 叶轻禾眼下睡得这么规矩,只有一种可能:她在装睡。 她在书房等人的时候,也一定是故意装困给高管事看的。 谢长恭原本已经决定放过她的,可现在改主意了。 他转动机关,他的寝房与东厢房之间的水玉墙,骤然向两边分开。 叶轻禾听到墙移动的声音,惊骇的转身,与谢长恭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