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to……”叶施泽维持前倾的姿势,思维跳脱起来,不自觉说:“是不是还有一只叫Charon?” 尤露正捏住大金毛的爪子逗它玩,没听清,转头的时候眼睛很亮:“什么?” 叶施泽摆摆手:“算了。”是他喝多了吧,一个山沟里加油站打工的小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但尤露很快反应过来,忽然咯咯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一直很想等自己有经济实力之后养一只狗,就取名叫Charon。” 她握着Pluto肥厚的大爪子,想到什么似的有点忧伤:“不过,没有了冥王星的卡戎,还适合叫Charon吗?” 叶施泽没回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你犯规。” 尤露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抬起手很直接地摸到他脸上:“你喝醉了。” 在屋里闷了很久,她手掌心早就捂热了,此刻温热的覆到脸上,带来一点奇异的香气。叶施泽原本是没醉,怎么可能醉,但那香气飘乎乎的,直往鼻腔里钻,犹如生出小勾子一路勾到心里,勾出一茬又一茬无尽的躁意。 金毛蹲在两人中间呼哧喘气。 “你知不知道,这楼上……”尤露声音很轻,掌心仍然贴着他的脸:“就是他们家的民宿。” 与此同时,她的脚又往里伸了伸,抵住他的腿根。 叶施泽觉得,她的声音变得黏糊糊,又甜又腻,尾音却断得很干脆,就像她的人。 胸腔有锅沸水咕噜噜冒出泡来,躁意升腾,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怀里重重吻了下去。 也许月色正好,餐厅员工不想扰人兴致,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人打扰地吻到楼上,撞开第一间房门,跌跌撞撞如两根树藤般陷了进去。 情到深处,叶施泽爬起来找套,正看见从窗口溜进来的那块儿月光下,她有些青涩地捂住自己。 这一刻他有一点犹豫。 可是月色实在太好了,她的眼睛又那样半垂着,忽闪闪的小扇子挠到心里,又总是调皮地止于表面,搔不到深处,无法止痒,直让邪火越燃越旺。 于是他的犹豫只能够让自己用留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再次向她确认:“你真的想好了?” 尤露颤巍巍地起身,嘴唇殷红。她放开手,从床上慢慢地、缓缓地过来,用一个轻柔的,携带小白花一样的清香的吻,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