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脸,倏地笑了,故意和她唱反调:“那下次就去吃巧克力味儿的。” 闻喜听到这句话,嘴一撇,又要忍不住冷竖横眉时,面前的男人眼里含着笑,抬起大拇指按在她的眉心处,将她蹙起的眉梢慢慢往后捋平。 “骗你的,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出来时间不短,虽然沈从越给看护阿姨留了信息,但闻喜害怕她还是不放心,在回医院途中,又给阿姨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明清楚。 因为来时是走过来,回去又是走回去,她感觉到脚有一阵阵的抽痛,但旁边的人步伐依旧稳健。 她稍微旋转活动了一下脚腕,慢慢倒吸了一口气。 在医院休养这段时间,她一直坐在轮椅上很少下地行走,行走也是走几步,很少走这么长的路,一时之间,脚居然有些受不住。 这里离医院已经很近,犯不着再去打车或者坐公交,而且闻喜也不愿挤在喧闹的人群中,或者再去接触什么陌生的人,一段路而已,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然后她抱着这个想法,一直往前强撑着走,直到额头撞到一块□□的地方。 她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只倔强地顶着僵直的下巴,语气发硬:“我可以走回去的。” 沈从越神情未变,淡淡回她:“你咬牙切齿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闻喜惊诧:“你听力这么好?” 沈从越:“不是,是你咬的太大声了。” 闻喜:“……” 他半撑着闻喜走到路旁的长椅上,让她坐上去,而自己半蹲在长椅跟前,让她稍微抬起些脚来,然后他开始托着她的脚踝,缓慢而又轻缓地向周围转动了几下,指腹在上面的一些部位按了按。 大几分钟的时间,闻喜就感觉自己的脚没之前那么酸疼了。 她忍不住将胳膊肘屈起,顶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凭着自己的感觉去低头看他,半晌,她出声问了一句:“沈从越,你是学过医吗?” 闻喜没有注意到,在她低下头的时候,短发也随之从白润小巧的耳后逃离出来,发梢掠过她的耳廓,脸颊,下颌,然后差之毫厘地擦过了沈从越的额前,她发间清香的味道也随之传袭过来,沈从越神情一顿。 似是没及时去回复她方才那个问题,闻喜又将头往下低了低,沈从越还未反应过来,他单薄的唇角便碰上了她的脸颊。 虽然只有一刹那,可当中的感觉却已经百转千回。 沈从越止不住去想,她的脸不光很白,而且很软,比刚才的棉花糖还软,越回想方才那个味道,他就越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被火燎了,滚烫滚烫的。 而闻喜只感觉自己在低头的时候好像擦到了什么,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去想,她的脚腕处却猛然有一阵痛意袭来,她忍不住吃痛叫了出来:“沈从越,我疼。” 他连忙将按着的那个部分的手指松开来,力度放小了些,抱歉道:“对不起,我使的劲儿有些大了。” 闻喜:“没关系,我感觉我的脚也差不多能走了,咱们走吧。” 这么一打岔,她也忘了刚才那茬,搀着他的胳膊就要站起来。 而沈从越也抿了抿唇角,什么都不说,将心头那点异样压下去后,平淡的视线在她白净的小脸处无波无澜地停留几秒后,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往前步子迈大了几步,在她面前站住,背对着她微躬下了身子。 “我背你吧。” 闻喜一愣:“不……不用。” “我可不想待会儿回了医院,让那位阿姨看到我把好端端的人带出去,回来后变成了一个跛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带你跑了马拉松。” 听着他最后那两句,她嘴角实在忍不住抽动了几下,使劲儿向下压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可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勾着,像只翘起的小尾巴。 她伸出手准备去小心翼翼摸他的背靠上去时,却被他干脆利落地拉过来去勾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他瘦削有劲儿的双臂穿过她的腿弯,便将她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只不过,在起身的那一瞬,他停顿了一下。 闻喜莫名紧张了起来,在他背上小声说了句:“怎么了,是我太重了吗?” 话音刚落,前面的男人偏头,冷淡丢来一句:“你平时都不吃饭的吗?” 闻喜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声:“一堆菜水能吃下什么……” 怕他揪着这个问题又来和她扯来扯去,她将先前那个问题又重新拉过来问了他一遍。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呢,你是医学院毕业的吗?”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