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了,看着南方的神情就能猜得到,随即答案也是意料之中, “我想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那种人?做了那些事情?” 口中一下子说了出来,脸色一轻,心里还带着一丝期翼,所以也问得犹犹豫豫的,唯独一直等着的人一听就都懂了, “是苏媚么?她卖身这件事?” “嗯,她应该不涉及机密跟秘密吧?” “都不涉及,但你真的要听我的回答么?你现在心里一定还给自己一种暗示,要不然你肯定不会这样问我,可是我说了后,你那点暗示都会消失不见,当然对我来说是最好了,因为我本就不希望你和她发生点什么。” 虽然没从正面回应,但答案还是给了,南方不傻,他听出来了,于是后边自己不必继续追着问, “我知道了,我也不问了,您的事情我会帮你转达的。” “好,我是不方便出面,你也不要用单位电话打,我其实已经违规了,这事现在并没有传开了,但我觉得她应该做好准备,有些东西她必须要去准备的,我想她也知道,而你没有参与过那个案子,你来说问题不大,哪怕最后被查到了也没什么,毕竟你是法院的人,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其实她们也就两个女人而已。” “好的,我能理解。” “谢谢了。” “您客气了。” 对话结束,人来了又走,等屋子里一空,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南方却静不下心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张纸,显得很是挪不开视线。 纸上有电话号码以及要说的内容,一共三行,不到一百个的字,很简短,南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那个电话号码,可又在突然间缩回来,好像被火星烫到了一般,只是烫人的感觉再一次浓烈起来,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了。 那时太阳落山,他也回到了家里,正好是她刚刚上班,两个人互相颠倒,但又仿佛在慢慢得重合。 然而“近乡情更怯”,自己为了能找到她,一直在犹豫,如今找到了,有了办法,反倒是产生了退缩的情绪,最后又都被融合进了南方紧紧握着话筒的手中,那湿漉漉的汗里。 他无比紧张着,特别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也一样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回过来,却不同于自己印象中熟悉的她,原来啊,南方始终都没有了解过苏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喂?谁啊?” “呼,~” “谁?能不能别装神弄鬼的,你不说话我就挂了。” “是我,你别挂。” 刚刚由于紧张才忘了回答,只顾着张大嘴巴喘息,以至于被对方误解,好在之后解释了,可苏媚早已忘了他的声音,只有南方还记得着,他当她是很重要的人,唯独对方一点都不觉得, “你是谁?” 南方不得不解释, “那天在法院里把你开门的人。” 不过时间太久了,苏媚仿佛已经记不起来, “可以告诉你的名字么?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我姓项,项目的项,后面两个字,南方,就是南北方向的南方。” “是个男人?” 她仍旧想不起来,还不如上一句有用,南方本打算继续解释,但苏媚不需要了,她觉得自己不必跟法院的人认识太深, “是,我就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被问的人一五一十得解释,深怕对方会厌恶他, “不是我自己去要的,是李英法官让我对你提醒一下。” “提醒我?” “对。” 苏媚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是不是关于案子的?” “嗯。” 南方等着她之后的询问,或者是吃惊的口气,但这些都没有, “你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你之前到法院来不就是为了案子么,那现在案子出了问题,你怎么就不多问问?” 对方听得想笑, “我本就知道案子会出现问题,所以我问你什么,更何况我估计你知道的还没有我多呢。” “也是。” 自己说完没话,可是眼睛始终都看着的那张纸上,还有三行的文字,他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但苏媚早就不想聊了, “好吧,谢谢你了,我都知道了,就这样吧。” “啊?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