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毕竟关于案情自己本就不应该问的, “对不起,我好像问到了不应该问的东西。” 李英法官闻言摆了摆手,示意南方不必如此紧张, “没事,你不用紧张,这些并没有什么,我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还是会写到案卷里,.....,现在提出异议的人是当时涉案人员,也是被判刑了的□□女,正好两年,她出来了。” “有点久啊,时间也都过去了那么久了。” 他也仍有疑问, “案子结束两年多了,那些人怎么不早点来告?偏偏是现在?” “谁知道。” 因为即便是在坐牢期间,嫌疑人也是可以去申诉的,但两年就这么浪费了,南方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阴谋,不过呢,如此的阴谋倒好像是在成全他的意思,那又实在是命运捉弄人,甚至也在捉弄苏媚,南方一想到那儿不免担心苏媚的结果,万一苏媚进去了,他心里接受不了这个猜测,哪怕仅仅是一个猜测, “那她会不会也有事?” “不知道,按着常理来说,她问题不大,我和公安人员一起聊过,她并不是主要的参与者,而且案件也不只有一个,当初是一锅端,涉黑涉黄,涉赌,更连涉及毒品的都有,所以她的问题并不大,我估计是有些人想要搞她,毕竟明面上不行,暗地里就可以了。” “您说的是不是18年轰动Z市的□□第一案,是18年年初第一个□□的案子?然后你们所有参加人员都在年底收到了嘉奖,我看过新闻,那个时候非常轰动。” “你那时多大?” “喔,我还在读书,大三时候。” “也是,你说的也没错,的确是这个案子,因为牵扯的各方各面太大,所以案子罪名很多,光是前期调查就查了一年多,18年是收尾。” “这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讲,案子从17年就已经开始了?” 自己很感兴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答案也同样一个又一个得过来, “是16年,18年年初大收尾,主要是因为年初大家都在家里过年,人在,好抓一点,除了□□,还打腐败,反正罗罗总总抓了近一百个,人是不是挺多的?” “嗯,一百个,我们单位才一百二十多个人,相当于把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的人都抓进去了。” 其实南方很想问问法院是不是也有人进去了,但他没那个胆子,却又不妨碍自己用法院来举例, “一百多个人,用了两辆大巴车,一些人我们审不了,就送到中院,甚至是其他地方的法院审,如今两年了,还有一些人依旧被关押着。” “来不及么?人太多了?” 李英法官摆手否认, “不是,证据还不够充分,或者是还有其他的罪证等着在调查,我们光是收到的公安卷和检察卷就有五十多册,可我们只判决了不到十个人,都是不大的罪名,分下去每个人五六册。” “是挺多的。” 案卷不仅多,还厚,南方看到过,这些案卷都是永久保留,放在靠近墙壁的柜子里,有些案子已经有些灰尘了,记得南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那么多,那么厚,叠在一起,超过了他的身高,这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哪怕等如今一回想起来,那种感觉依然记忆犹新, “我刚来的时候,同事带我去看过,哇,太吓人了,都堆起来起码超过一米八,很多案卷厚得跟百科全书一样,真的我一个人都拿不动。”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抬手在空气中,也做了一个大致的高度,从自己脚底一直拉到头顶,再配上惊恐的脸色,更显得十分真实,但这样已是让李法官笑了起来, “你很可爱啊,特别是在描述高度时的举动,让我想到了我的儿子,他比你小多了,不过人也一样,遇到自己好奇的东西总是会做一番比较,然后告诉我,这么手舞足蹈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南方闻言面色微微红润,自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被说成可爱,他有点受不了,所以下边很快就回到案件上, “我都那么大了,.......,李法官,你的意思我大致懂了,她应该是当时的污点证人吧,你们才会考虑到她的立功情节,然后选择放她一马。” “是有这个意思,法律不是死板的,她呢,也没有陷进去太多,能拉的就拉一把,另外更不是所有的□□女都被抓了和判刑,除了涉黑,涉黄,其他只是受到行政处罚,其中包括她。” “她们怎么没有涉黄?肯定涉黄了啊。” “得看严重不严重,不严重的,我们本着从宽原则,让她们接受教育,而且真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