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失了分寸。 随即走至怀英身后,扯住她衣领,只轻轻往上一提便如旱地拔葱似的把她提了起来,怀英却不干,盘着腿双手往穆晋安腰上一搂就是不沾地。 穆晋安懊恼地看着她,这不狗皮膏药耍无奈嘛。 他忙去看安秋鹜,“屏凡,你别误会,我和这位怀英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怕自己心爱的女子产生误会,忙去掰怀英的手。 安秋鹜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来一往的两人,闻言摆了摆手笑着嘱咐道:“你掰轻点,别伤了这小妮子的手。” 穆晋安满头黑线,这画风与他想的不一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老父亲和闺女嬉闹,老母亲倚在床头乐呵呵地看着。 他甩了甩头,莫不是这次当真摔坏了脑子不成。 “怀英,不准胡闹!” 终止这场闹剧的是耶里古,他轻飘飘一句话一个眼神过来,怀英瘪嘴不情愿地松了手,被他一把拉到身后。 他抱拳道:“小女被我惯坏了,说话做事全凭着一腔心血,二位担待些。” 眼里却没什么让人担待的情绪。 穆晋安与安秋鹜对视一眼,只道哪里,“怀英是真性情,说起来是我二人没有与她说明我俩的关系,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安秋鹜打着圆场,给个台阶,耶里古便顺着下了。 “这还真不知,二位是何关系?” 穆晋安起身道:“她正是我的未婚妻。” 屋里三双眼角刹那间齐齐盯着他。 安秋鹜心里纳罕,难道他认出了她这张脸,可也不对呀,之前在侯府不过匆匆打了个照面,她在府里又是上了妆的,隔了这么久那能这么快就认出来。 耶里古心里犯了嘀咕,好笑道:“那我想问你,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穆晋安不觉有他,只顺着答道:“她是我未婚妻,我当然知道,她叫屏凡。” 还不待耶里古说话,身后的怀英忙站出来指着安秋鹜一脸迷惑地看向穆晋安,“可是她不姓屏,她信安呀!” 姓安?! 穆晋安知道屏凡大概不是她真实的名字,但是姓安...,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安秋鹜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她看一眼老神在在的耶里古,无奈道:“人在江湖行走,哪有顶着自己真实名讳的。” 耶里古见了她的真容,又是在西北这地界,屏凡的名字不能出现在她身上,她便随意说出自己姓安,想着等养好了伤自己便走了,谁会管她叫安什么,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她迎着穆晋安探究的眼神缓缓说道:“我姓安,叫安秋鹜。” 连日里飘雪,今日却是难得的晴天,穆晋安的心绪也和外面的天气差不多,刹那晴空万里。 那纸婚约,他以为权宜之计的婚约,或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真确的决定。 耶里古皱眉看着一脸庆幸地穆晋安,又拍拍自家女儿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他也是男人,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意他是能看出来的,借着心里的困惑刚好打消自家闺女的心思。 长痛不如短痛嘛。 怀英果然瞧出不对劲来,跨过耶里古就要去扯穆晋安。 老父亲拦腰一截,把自家闺女拖拽着往外拉,“阿爹,你放开我...” 父女的身影远去,安秋鹜却不敢动弹,因为站着的那人目光太过炙热。 她拉下被角,讪讪一笑,“这屋里是有些热哈...” —— 江白和天一带着将士们像只无头苍蝇在甬道里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在洞底一处隐蔽的角落发现这个甬道,结果一踏进来这里就像个七拐八绕地迷宫,不是走到死胡同,就是绕老绕去又绕到了原地。 天一还好,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心态和耐性让他最多砸石壁发泄两下。 江白却是急得上火,把关在营里的一老一少还有鞑靼人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天一和将士们听地起茧子,都离这个炮仗远远的。 “不能再这么走下去,咱们得想个办法。”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能想什么办法。 天一说完看向坐在一旁臭着脸的江白,“我觉得十之八九用了什么奇门遁甲的阵法,不然不会是如今这般情形。你以前跟着那位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异术,要不你试试!” 江白嗤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可是我在老家伙灵前发过毒誓除了易容之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