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抬眼,也很轻地笑了一声。 几人间的气氛好不容易缓和,林别惜往楼上指了指,“我刚刚在储物间看到有个烧烤架,不介意的话,能借这个架子去烧烤吗?” 陈苟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楼上看了眼,“行啊,当然没问题。” 林砚站起来想反驳,林别惜挑眉看他一眼,眼神里无疑写着,别多事。 “这雨是部分地区降雨,下不了多久,下午雨停了的话,就照常野炊?”林别惜提议道。 陈苟举双手赞同,“行啊,我来当劳动力,想要什么东西都交给我来搬。” 追珩颔首,补充道:“靠早市另一头的海域更干净,椰林茂密,左侧那块草坪可以扎帐篷露营。我那还有几个帐篷,可以一起带过去,今晚在那边露宿。我看了眼天气,从下午五点开始就放晴,南岭的天空能见度是整个夏屿岛最高的,说不定今晚能见到星星。算了算日子,是蓝眼泪爆发的时段,运气好的话,想去踩踩蓝眼泪吗?” 最后这句是看着林别惜说的,追珩像个科普员,说这些的时候不过是在说生活常识那般淡然,可视线对望时他眼里那热烈的情绪却让人无法拒绝。 林别惜的呼吸凝滞一瞬,想到曾经课上等待老师掀开黑布看玻璃瓶里的蓝眼泪的场景,等待的紧张又让她心跳如鼓。 “我同意!”林别惜眨巴眨巴清亮的双眼,举手附和。 人生偶尔是会为那一时兴起的瞬间活着,在决定和付诸行动的那一刻心跳热烈跳动。她虽然十八岁,但她坚信抓得住每个为十八岁而命名的瞬间。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苟拍桌定锤,“索尔他班主任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追风小学下午要开教师集体会议,学生们上午上完课就自行回家,需要家长去对接确认,我等会得出门一趟。” 林砚低着头指尖敲打键盘打得飞快,全然对他们的建议置之不理。林别惜走到他身侧,没好气往他凳脚踹了一脚,“音音一个人在房间,你还不回去?” “我就是——”林砚瘪着嘴站起身,看了眼周围另外两个男人审视的眼神,不好意思和林别惜说海鲜的事,恹恹收回话,“算了,没什么。我给雅音买了早餐,你还吃吗?” 她张阖的双唇因一秒犹豫被打断,追珩起身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往楼上走,丢下一句,“林别惜,和你商量个事。” 陈苟机敏附和道:“对对对,阿珩有要事和你说,你们好好聊,我就陪这位林兄交谈交谈。” 说着,他搂上不情不愿的林砚,从茶几底下翻出一副游戏机,“你看,这可是我珍藏的限量版,你现在就算花大价钱也收不到的。” 林别惜懵然跟上去,台阶像会绊人脚步,她步子迈得特别慢。 “走这么慢,怕我吃了你?”追珩人高腿长,早就攀在拐角处的楼梯看她,嘴角挂着那抹笑似有似无,手臂蜿蜒青筋在这个动作下明显凸起。 “我就是想知道,你要和我商量什么?”林别惜利落走到他面前。 她其实挺怕那种正儿八经的交谈,朋友间偶尔开个玩笑,她也同样以玩笑回之,那彼此之间因为异性吸引法则在偷偷作祟的东西,就不会影响她一丁半点。 “你住我那吧。”追珩不爱拖泥带水,更讨厌说些不清不楚的话,但遇见林别惜后,他几乎是不受控的从名字开始犯错,说了一个谎,就不必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距离节目开拍还有十来天,他得加快进度了。 “什……什么?”林别惜猝然抬眸,不敢置信。 一开始,她确实是看见了出租信息,想主动接近他,偌大的小洋房有那么多个房间和其他人,她可以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入住他身边,游玩和搞清楚真相一并行动。但此刻,他突然提出的这个邀请,让她慌了神。 是她打草惊蛇了吗?可她这段时间从未在他面前提过金戒指的事,还是他在打一些其他的算盘? “没听清?”追珩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侧头看她一眼,“我说,你住我那,魏奶奶不在家,你和陈苟他们住一起不方便,我和你换。东西的话,我帮你搬?” 林别惜惊诧的目光稍稍收回了一点,原来又是她想多了。不过,他刚刚说的是,和她换?意思是她可以住他房间? 那枚金戒指,会是在他房间吗? “想什么?”追珩嘴角勾着一抹笑,“你不会以为,我想借此占你便宜?” 林别惜回神瞪他一眼,“我可没有,正好你的衣服我给你洗了,挂在阳台上,干了你自己收。不过,我住你房间?” “住……住我房间?”追珩楞了一下,确认道:“你确定要住我房间?”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