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民风淳朴,各家各户关系好得像亲人。团结归团结但终归逃不过这一块信息滞后,思想传统且价格还没得到有效管控,生活在这,各方面都需要时间适应。 林砚这人花钱大手大脚,买东西向来不看价格,清早用付款码对着机子一扫就拍拍屁股走入,回去看账单才发现,他手里提的那几斤海鲜,花了他1w3。 这边和林别惜的电话还通着,就更没心思去在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砸钱当了冤大头,气冲冲跑回去,却远远看见追珩和宰他那人聊得不亦乐乎。 双脚比不上轮子,他追着两人的车子跑了一路,进1号房时,仅存的那点力气用尽,连骂都骂不出口。 追珩和陈苟侧头往门外看去,林砚气喘吁吁说出这句,就自顾倒头大字躺在了院子里。 “不是,这是干什么?”陈苟可没少看猝死的新闻,见到这种状况第一时间就是上前去捞他,“兄弟,你不带这样碰瓷的,你要是猝死了,这房子就没法租了。” 林砚瞪着双眼,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白了他一眼,撑着地面起身,两双不安分的长腿伸直,两手撑在身后,仰头往后看。 “我刚刚在后面喊你们,你们没听见是不是?” “你什么时候喊——”陈苟笑嘻嘻回,觉得他在开玩笑,隐约的回忆一下传入他耳中,好像是听见有人喊了几句,“原来是你啊?” “你喊我有什么事吗?”追珩走到他面前,从上俯视他,双手插在兜里,和个没事人似的。 林砚仰着头,这一动作和躺在他□□没什么两样,自尊心受辱,一下跳起来,一把拎扯住他领口,“你和那刀疤男是不是认识?他是管那片早市的吧?” “勉强算认识。”追珩并没挣脱和回击他的动作。 “什么勉强算,就是认识,我还看他给你送了条鱼!”林砚盛气凌人说。 陈苟对男人间的剑拔弩张向来紧张,南岭这几所学校没翻修之前,混混也不少,教育水平落后,打起架来也是没命的,打死人的例子也有一二,他为人平和,不喜看到这样的场景,更何况两人都是长相极佳的好少年,脾气上来情绪控制行为,他没法交代。 “你们俩有什么话好好说,那刀疤大叔人很好的。” 林砚反头冲他,“你闭嘴,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和那个刀疤男合伙算计我呢?坑了老子1w3,当我傻啊。” “一……一万三?你买的什么山珍海味要一万三啊,南岭向来是小买卖。”陈苟招手开玩笑,“这不可能的。” 南岭早些年海鲜就很出名,便宜且味道鲜美,几百块钱足够一家吃到饱,更别说这个数字。 “小爷我呢,确实不差钱,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决方法。”林砚听不进什么可能不可能,只坚持自己的话说。 追珩这才把他的手扯开,慢悠悠说:“所以你来找我,就是因为自己没常识被宰了,寻人闹小孩子脾气?” “放……放屁。”被人戳中了要害,林砚面子挂不住,“我那是怕你心怀不轨,毕竟某人对我家那位也觊觎得很。” “你家那位?”追珩打量意味十足,双手环胸看他,“你去叫一声,看她应不应。” “林别惜!” 这声呐喊没把林别惜叫下来,倒是叫来了邻居家的狗。 小黑狗从门外跳进来,围着林砚的脚边打转。 “好了,你家那位原来是只狗?”陈苟调笑他。 天边炽亮的光芒隐入云层,一瞬间的狂风暴雨,只几秒间就将整个南岭覆盖,噼里啪啦的雨点打下来,打断三人的对话。 客厅内电视台播报天气,“从15号起,夏屿岛南部将有持续不断的暴雨天气,请各位市民尽量居家,少外出……” 陈苟最后一个进门,狂风怒号,他使了点劲才把门拉上。 林别惜套了件连帽卫衣,半张脸几乎都埋在帽子里,急匆匆跑下楼,一眼就和客厅里的林砚对上。 “诶?你来了啊,我刚想去找你,”林别惜笑话他,“我就说得下雨,你又被早市大爷给骗了吧?” 林砚头发淋了点雨,抬手往后翻了翻,露出一张干净的脸,转头看了眼追珩,不爽道:“我今天可不止被一个人骗!” “还被谁骗了?”林别惜饶有兴致说。 “我们这四个人中谁是骗子,还用人说?” “啊,你骗子名头被传到其他人那了?”林别惜笑得灿烂,歪头调侃追珩。 追珩坐在沙发角落,手肘撑在大腿上,上半身往前俯身,本来在摆弄茶几上的杯子,见她下来才有了点反应,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