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入微起来,那就是无孔不入的,很容易给你一种他这个人很完美的错觉。” 那时他手里还捏着一杯老友送的老龙井茶,品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了些喝了酒的醉意,“他能对你做到这种程度,对别人也很轻易的。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好就被牵着鼻子走啦。” 林别惜当时全然没放在心上,但她现在把手没有阻碍地贴在胸口,能清晰感受到肌肤之下蓬勃跳动的心跳。 在这心跳里,她感觉有些微微不一样的东西融入了进去,是在她可控范围内,收放自如。 确认那枚金戒指的来源之前,她想,她能控制这份感情的走向。 一分钟不到,浴室门被轻轻敲响,毛玻璃能隐约从内往外看到他叩门的手型。 “我放在袋子里了,都是干净没穿过的。” 在翻衣柜拿衣服之前,追珩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他能给她的只有外衣,那她的贴身衣物怎么办? 纠结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起码先让她有衣服可穿,又往里塞了件拉链外套,她穿上起码可以盖到大腿位置。 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很多尴尬的事件。 林别惜应了声好,缓缓拉开门把,露出一点点缝隙后伸出了一只手,她的手很漂亮,骨节修长,指端也很干净,一看就是一双没有干过重活做过家务的手。被热水蒸了蒸,白里透红的,手腕处还有水珠。 追珩把袋子递给她,确保她拿稳了,松了手。 他站着没动,看那只手像个冬日里讨食的小松鼠,从栏杆里伸出来,又火速往里缩。生动而具体的画面就这样闯入他生活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更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倏忽间打破两人之间的极力压制的宁静。 一声轻“啊”让两人都慌了神,林别惜刚收进去的袋子啪嗒掉在了地上,她小腹一震抽痛,一股热流缓缓流下,她低头看见大腿侧的血丝。 追珩皱眉迫切问:“怎么了?”他的手也第一时间扶在了还没重新上锁的门把手上,不合适的距离只在咫尺间就要过界。 林别惜缓缓蹲了下来,一手捂住腹部,皱起了眉头,她估算了一下生理期的日子,现在是月中,她上个月是近月末,看来是亲戚提前报道了。 她来时准备的行李里有备日用和夜用,但她现在手上空无一物,也无法让追珩去帮她拿过来,因为箱子里还装着她的各式贴身衣物。 外边的雨声依旧噼里啪啦作响,她不可能让远在街尾的雅音给她送过来。 林别惜呜咽一声,额头也冒出一丝细汗。她抬头看了眼还站在门外的身影,觉得身体比面子重要,“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追珩应得很快,“你说。” 林别惜死死捂住了腹部,试图按压下生理期带给她的强烈感觉,“帮我买点卫生巾,一盒止痛药,还有一次性——” 她扶着门把手站起来,生理的痛已经顾不上羞赧,“还有一次性内裤,盒装那种,最小码就行。” 听见她叫声那瞬间,追珩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美剧里的奇幻剧情,比如什么怪物把她抓走啦,她被咬了变异啦…… 但听见女生有些颤抖的声线,他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瞬间直线下降被踩到脚底,取而代之从脚底蔓延上耳根的红使他原本有些刺痛的耳朵梅开二度。 他握住门把手的手缓缓松了力道,捂住了右耳,确认自己没听错后,他干涩的嗓音依旧果断地答了句,“好。” 追珩直径走向门边,拿起了雨伞,刚拧开大门,他又折返到浴室门边,“第二排按钮第二个和第三个是暖气,你打开站到排风口下把头发吹干,别着凉了,我马上回来。” 干干脆脆的说完,不清晰的一声锁门声,林别惜判断他已经出门了。 再远一点,院子里的铁门吱呀响,又合上。 林别惜重新打开了花洒,闭眼迎接热水的第二轮冲刷。 陈苟正蜷缩在大床的一角打手游,赛事激烈,他的情绪也因此越来越激动,伴随着几句脏话和气愤的叫喊,双手都死死的摁在屏幕上。 猝不及防一个电话邀请打过来。 他蹙眉拒绝,又一个。直至他看清电话来人——阿珩。 陈苟不舍挂机,摁下接通,声音因嘶吼还有些哑,话语中依旧仍不住控诉,“怎么了哥,我这打游戏呢!” “小卖部都关门了,借你摩托给我用,我要去镇子上一趟。”追珩开门见山。 陈苟瘪嘴,“不是,我那摩托车正好收进车库了,这下着大雨呢,怎么给你搬出来。” 追珩径直走到车库,一边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