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院里的奴儿们听了林家旺嘴里的话,有一个算一个,一边朝着九娘行礼,另一边则顺着林家望的话说叨起来 “九姑娘连日来,又是汤水又是荷包扇套的,不愧是咱们哥儿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呢!” “咱们沈家嫡出的姑娘,便似九姑娘才三岁多点的年纪,都晓得为兄长亲手绣荷包了,日后长大呐!指不定有多贤惠呢!” “是呢是呢,咱们九姑娘这小小年纪,就初显贤惠的沈家女风范了,长大后,定是能同七姑娘比肩了。” “要说咱们四太太就是有福气,生的这三个儿女,一个赛一个的出挑。” 九娘倒是不耐烦听奴儿们当面议论自个儿,便是好话,也只当做那些惯爱碎嘴的老货们的口舌来听。 不过她身边的春草与夏朵听了这些个,却都是一副的喜色。 眼下那一声声对九娘的夸赞,可当真是意外之喜了。 而春草同夏朵也不是傻的,这一刻,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前头领路的林家旺身上。 要不是林家旺知晓了九娘的来意,又刻意的宣扬九娘亲自绣了荷包这桩事给那些个奴儿小厮们知晓,又何来眼下的众人皆夸。 想来林家旺念着妹妹夏朵如今在如意居当差,这些时日来,春草同夏朵又一个劲的朝着勤耕院跑,他更是听了夏朵的劝,在十哥儿面前得了些脸面,特地大肆宣扬了九娘的贤惠,以期望九娘能够更加看重夏朵些,以及在十哥儿面前提提他的好儿。 两厢便宜的事儿,往往人情世故便是如此。 只可惜林家旺不知的是,九娘同旁人不一样。 倘换做他人,早就瞧出了林家旺的用意,左不过几句话的事儿,给他些脸面自个儿也得些益。 但九娘却没那些个心思。 九娘往往心里头有谁,便满心满眼都是他,如五娘,对身边的自己人也是真心实意,丝毫未有半点的隐瞒,不拒什么事儿,都喜欢同她们商量行事,无比信任,如春草,刘妈妈。 当然,眼下的九娘心里头认为的自己人又多了一个夏朵,否则,除了要挟夏朵同流合污了后,照着九娘的性子,冷着夏朵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让夏朵参与到商量谋划中来,盖是因着夏朵近日来的表现,都是为着九娘着想,又有刘妈妈为其美言,且夏朵也是个聪明有主意的,九娘便越发信任夏朵,将她视做自己人来。 而夏朵也未辜负九娘,刘妈妈乃至春草的信任,又才经了绣荷包时,九娘一百个真心待他们这些奴儿的事儿,夏朵本因着保命,而不得不竭尽所能的替九娘出谋划策的心理,一下子,便感触颇深的想似刘妈妈与春草两个一样,成为九娘的心腹,成为她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