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出来:“我做什么好像不需要知会你吧?” “我这是......” “妈妈!” 两个人几乎同时看过去,庄忆柳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下还多了些无措。 “那是缪芝懿?那那个孩子......是你们的孩子吗?你们不是才结婚一年吗?你们......你们之前......” 江任舟的神色几乎在瞬间冷下来,不愿再分半点注意力给身边的庄忆柳,淡淡地站开了些:“与你无关。” 庄忆柳甚至下意识捂住了胸口,脸色煞白。 怎么可能? 这些年下来,她除了那两年不在江任舟身边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 难不成就是那两年? 可是江任舟不是说缪芝懿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妻子吗?他们之前哪里认识?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大,眉眼也不像江任舟,难道是缪芝懿自己的孩子?缪芝懿之前和别人的孩子? 缪芝懿笑着把安安抱起来,简单和老师聊了几句,随后抱着安安回到车里,耐心地给小家伙扣好了儿童安全座椅的安全带,这才绕到了驾驶座,匆忙离开。 江任舟的视线渐渐柔和下来。 他听见安安和缪芝懿分享今天在幼儿园的见闻,还说后天是圣诞节,小朋友们都要带装饰物来一起装饰自己班上的圣诞树,到时候还要评比。 缪芝懿笑得很温柔,承诺会给小家伙准备好那些装饰物。 虽然只是稀疏平常的对话,但落在江任舟耳朵里,满是他对烟火气的向往。 从国庆节以来,他就没再踏进父母家大门一步了。至于这样满是烟火气的对话,好像他就没在自己家听到过。 他的父母总是喜欢说教,爱用自己认为正确的那套理论来规劝甚至约束晚辈,比如之前他们劝缪芝懿考公,比如他们让他和缪芝懿早点要孩子,比如他们认为缪芝懿现在这份工作只是在吃青春饭。 他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理性思维填满了他的脑子,让他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让他觉得世上所有事情都能被冰冷的法条判断正确与否。 而现在,他亲眼看到了他最向往的生活。 也是他没资格接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