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稳稳当当地接住小家伙,直接把小姑娘抱起来。 她们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明朗的笑容,也是江任舟此前不曾见过的。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哪个缪芝懿才是真实的缪芝懿了。 缪芝懿倒是没着急走,而是跟安安的老师简单聊了聊小家伙今天的情况,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才抱着安安大步离开。 “妈妈的车呢?” “送去修了呀,安安不记得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了吗?”缪芝懿笑着戳戳她的小脸蛋。“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下雪天哦,安安明天要不要早点起床?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玩雪啦,安安还想堆雪人吗?妈妈给我们安安买了捏雪花团子的模具,明天就可以用了。” “好!妈妈早点叫我!” 缪芝懿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直到她们离开,江任舟才松了口气,从人群里出来,折回车上,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地盯着前方放空。 或许,那个恨他的缪芝懿是真的,对女儿耐心温柔的缪芝懿也是真的。 毕竟,他之前也见过温柔大气的缪芝懿,不是吗? 一想到缪芝懿签领养协议和他办理庄忆柳出狱手续是在同一天,他就更难受了。 这无异于正式判定缪芝懿根本就没爱过他。 如果她对他有过一点感情,也不会一直瞒着不说。 诚然,他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她或许是担心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或许是担心他不喜欢或不接受这个孩子,或许是还没准备好开口就发现时间到了……但他做不到。 做不到骗自己。 因为“缪芝懿恨他”这把刀就悬在他头顶,随时都会落下,把他斩得粉碎。 江任舟慢慢吐出一口气,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那份资料,盯着一寸照里那张稚嫩的小脸看了好一阵,这才重新回过神,发动车子。 接下来好几天,江任舟都是准时下班的,也都在下班之后去了同一个地方。 他就这样在人群里看了那个小朋友一个多星期。 他的心情其实很复杂。 每次盯着缪芝懿把孩子交到老师手上,或者目送她们母女俩回到车上,他的情绪都很稳定,甚至每天快到下班的点的时候,他都会莫名开始着急,生怕自己赶不上。 江任舟其实很清楚这种行为无异于跟踪,一旦被缪芝懿发现,只要她愿意告,他必然逃不过一场官司。 但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 直到那天,他准备再次准点下班的时候,余辛叫住他。 “江律,庄忆柳在会客室等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面谈。” 他毫不在意:“如果真的需要法律援助,让她走流程吧,所里有这么多律师在,总有能帮到她的。要找我也行,走流程。” 余辛噎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庄忆柳得知江任舟已经连续一周多准点下班,好奇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不顾余辛的阻拦,一把推开她,直接起身出去。 所幸她赶得及时,她刚到地下车库就看到江任舟匆忙上车,想了想,也迅速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能让江任舟准点下班的人,除了大客户,她想不到别人。 但能让江任舟连续一周多准点下班,并且律所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外界也没有相关新闻,那应该就不是什么客户了。 让庄忆柳摸不着头脑的是,江任舟的车最后停在了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上,随后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下了车。 庄忆柳担心他要亲自去跟踪坏人——毕竟以前他为了取证也做过这样的危险事——当下有些着急,心一横,也不管他会不会发现,急忙把车停好,急匆匆跟上去。 却没想到江任舟最后停在了人群里。 而周围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吧? 这附近可是一家私立国际幼儿园啊,把孩子送来这里就读的家长非富即贵,难不成这里面…… 庄忆柳差点被自己的恐怖想法吓到,想都没想就上前去,拽住了江任舟。 他原本正远远看着依旧牵着老师的手站在原地等缪芝懿的安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茫然地扭头看过去,随后顿住。 “你怎么在这?” 庄忆柳发现自己根本拽不动江任舟,一下子有些着急:“你来这里干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齐刷刷看过来,眼里还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 江任舟简直无语,近乎蛮横地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桎梏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