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隔绝在外。 他又开始深陷焦虑了。 不知道究竟忙了多久,被压在一堆文件下面的手机突然开始响。 江任舟在被吓得愣了一下的同时,脑子紧跟着开始发蒙,随后疯了似地把那堆文件扒拉开。 他给缪芝懿设置了特殊铃声,在自认为没有焦虑到会出现幻听的程度的同时,他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妙妙。”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甚至需要一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 “你在哪?” “我在所里,我昨天通......” “那两份判决书我忘了拿走了,不好意思。正好现在不是很忙,我过去一趟。你让人把那两张纸送到门口吧,省得打扰你工作,我到了之后直接去前台拿。”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没等他把那句“我昨天通宵了”以及后面想接的“我想和你谈谈”说出口。 江任舟木然地放下手机,就这么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案件资料,老半天没动弹。 过了半晌,他又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急急忙忙开始收拾桌子,还特地叮嘱前台那边,让他们看到缪芝懿之后让她直接来他办公室。 她现在过来,意味着他们有见面的机会。 他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分离。 如果能稍微把话说开一些,或者让她心里好过一些,那他也能跟着开心起来。 离不离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可以跟她面对面的机会。 缪芝懿确实是抽空过来的,在听到前台工作人员说江任舟提前嘱咐过他们,原本想直接翻个白眼,想着不能把脾气发泄给无辜的打工人,还是耐着性子,冲着他们笑了笑,随后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间。 余辛那时候正好从另一位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只在走廊里看到了缪芝懿推门进江任舟办公室的动作,一下子愣了愣,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去给缪芝懿倒杯水,急匆匆跑去茶水间。 她端着杯子进办公室的时候,至少她能觉察到,氛围很不对劲。 在她的印象里,江任舟从没有这么低气压过,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疲惫气息都快把她这个旁观者压垮了。 甚至,桌上的计时器还在好好地运行。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的谈话是收费的。 江任舟的律师咨询费一直都不低,对很多家庭来说甚至是天文数字。 余辛没有多嘴,把杯子放在缪芝懿面前就迅速离开了,带上门之后,还是忧心忡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么办啊......是不是真的出什么坏事了? 而这边,缪芝懿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面前的杯子正冒着热气,好闻的红茶香气弥漫开来,却并不能让她原本就很烂的心情好了多少。 江任舟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她也大方地说了“没关系”,随后把那两张摆在桌子正中间的纸拿了过来,简单检查一遍之后就小心收起来了,放回那个小口袋里。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她细致入微的动作,问她“为什么你想把这两份判决书要回去”。 她那时候很是淡然,边整理小口袋变耸耸肩:“不为什么,我习惯了随身带着,应该是把它们当护身符的心理状态吧,我也不知道。” 然后江任舟就沉默了,保持着这个垂着脑袋的动作,直到现在。 缪芝懿不想猜他为什么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更不关心他现在在想什么,打算立刻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在她起身的时候,江任舟抬头了,几乎立刻叫住她:“妙妙。” 她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这个眼神和过去她看他时的样子无异,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得到了精神安慰,那点可怜的焦虑顷刻间灰飞烟灭,但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变成了恳求。 “我们能不能不分开?我跟你保证,我去处理好所有事情,卷宗......卷宗我可能调不出来,但是我会去跟我父亲沟通,我会把你应得的还给你。对不起,妙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缪芝懿都觉得好笑:“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我妈当年离婚成功,然后带着我远走高飞呢?” 霎时寂静。 “你过去的冷静和理智保持得很好,所以现在没必要为了我这点破事就开始异想天开,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所以何必呢?况且,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手上,我是签了字没错,但是现在是你来做决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