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放下了心,又难免心疼她休息日还得加班。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现在约个餐厅。” 缪芝懿坐进车里,换上耳机:“你笨,这个点了,哪有餐厅能给你约位置?我说了我做,等我一会儿。” 江任舟从小到大头一回被人说笨,却突然笑了,轻声答应下来,还嘱咐她注意安全别开快车,旋即被她挂了电话。 他丝毫不恼,放下手机就重新看向委托材料。 看了几秒,又莫名其妙分了神,还是起身出去,从冰箱里拿出提前买好的海鲜,拿去洗菜池解冻。 他不确定缪芝懿喜欢什么,所以干脆都买了一些。 淘米的时候,他全程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等了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 他那会儿还在专心致志地处理黑虎虾,擦了手就匆忙过去开门,随后面带笑容地看着她换鞋,又转身去给她倒水。 “要不你还是搬到我这里来住吧,这样来来回回很麻烦,我们在一块的话还能照应。要是觉得工作通勤时间长不方便,我们也可以看看其他房源。” 缪芝懿充耳不闻,边喝水边往厨房去,看到水池里正在解冻的海鲜,顿时汗颜。 “这是我们两个人一顿饭要吃的东西吗?这也太多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啊? 退一步讲,他们两个又不是没在一起吃过饭,他是不是对她的食量有什么误解? 江任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阵缪芝懿的表情,确认她现在摆在脸上的情绪是嫌弃而不是满意之后,戳戳她的手臂。 “要是吃不完的话,你可以带点回去,我一个人肯定也吃不完的,平时也不怎么在家里吃饭。” 缪芝懿仔细回想了一下安安的过敏原清单,旋即点了点头。 小姑娘到目前为止还不对海鲜过敏,她时不时也会在家做点海鲜,安安每次都吃得很开心,看得她也心满意足。 今天小家伙的晚餐或许能加上一道辣炒黑虎虾了。 她挽起袖子继续处理那些解冻好了的虾,江任舟自觉退到一边处理那些螃蟹。 余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他的眉毛几乎瞬间拧起来。 “你手臂上,那是伤疤吗?” 缪芝懿愣了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臂,这才明白过来。 “哦这个啊,已经很多年了,无所谓。” 江任舟却愈发严肃,洗了手,把她也从料理台前拉开,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 缪芝懿反而有些不自在了,视线别到一边去,试图挣开他的手。 “之前你说痛经已经很久了所以无所谓,现在手臂上有这么明显的伤疤,你也说无所谓?身上呢?还有没有其他的伤痕?你之前经历过什么?是爸妈做的,还是学校同学做的,还是工作之后身边的同事做的?还是曾经的朋友做的?” 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缪芝懿。 这样直白的伤痕也不介意,每个月都要经历的痛苦也不在意,那她到底在乎什么呢? 这些明明都是和她直接相关的事情啊。 或者换句话说,有什么是值得她在乎或者介怀的呢? 之前他质问庄忆柳为什么如此针对缪芝懿,庄忆柳也说了,缪芝懿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像是根本不在乎她,甚至和他的婚姻。 她到底在乎什么呢? 缪芝懿被他这一连串问题搞得很是不爽,这回直接挥开了他的手,表情也在短时间内冷了下去。 “江任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难道还没有权利决定我是否应该在乎吗?” 江任舟难得被问住,愣了好几秒:“我们是夫妻,相互关心是理所当然的,我很担心你之前经历过不好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刚刚也说了,已经很多年了,无所谓。” 他再次沉默。 缪芝懿这个态度确实够冷,他也总算明白了之前庄忆柳说的“高高在上”是什么意思。 不是常规意义的骄傲自满或者目中无人,而是极度自卫导致的自我封闭,进而演变成了对很多事情都保持着漠然的态度。 正是因为她封闭,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才给人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可是他也没说错,他确实担心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担心她现在不愿提起是因为还在害怕或者迫切地想逃避。 缪芝懿看他满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