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为难之色。 “可总不好拿将士们的命去试。”李页道。 “别让罗岭去,”顾让道,“要装。” 罗岭性子冲动,打着打着很容易上头,装不起来。 姜索阳愣了会儿,道:“那我去。” 顾让又道:“过几天。” 姜索阳也是这么想的,不管要做什么,现在士兵们都是强弩之末,近几日只能以防守为主,在城内好好休养。 如此过了七天。这七天内,绥军时常来攻城,守城的士兵也不管绥军如何在城外叫嚣,在城墙上方扯了渔网,阻挡着不断投来的礌石,一张破了便扯上另一张。 绥军见状,愈发变本加厉,每日攻城前都要先笑话他们一番,就连姜索阳和李页也瘪了一肚子火气。 第八日绥军一来,姜索阳见士兵们的状态调节得差不多了,直接开城门打了出去。 那厢绥军见领帅是他,还出言讥讽道:“怎么,你们大齐是无人可用了吗?派了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出来。” 姜索阳面沉如水:“少废话。” 他还记得这一仗的主要目的,没打远。 鼓声大作,伴随着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骑兵呼啸而前,马蹄贴地震动,掀起滚滚烟尘。旌旗挥舞,齐军如红色海潮般向前席卷,与黑海剧烈撞击在一起。 黑红交加,旷野上霎时间硝烟弥漫。 罗岭等人被限制待在城墙上观战,看得既心痒又憋屈。 罗岭一瞥顾让,瞄了眼她腰间的金牌:“公主,末将等何时能参战?” 顾让看着交战的两军。 势均力敌,并无异常。 她回忆着姜索阳的话,半响道:“拿弓箭帮他们。” 得加快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