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威胁才更大。” “殿下,你不懂。”王侒长叹一声,“顾敛才是你夺嫡路上的最大绊脚石,来不及了啊。” 顾谦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来不及了?” 王侒却没接话,似乎是在平复心绪,半响道:“没事,殿下,我们另寻机会。定要尽快让五皇子永无翻身之日。” 顾谦觉得这话中透出一种刻不容缓的紧迫,眉头皱得更紧,就听王侒继续道: “殿下,凌越公主四两拨千斤就破了此局,绝非善类,你万万不可再听信她的鬼话。” 一提到顾让,顾谦就怒火中烧:“我只是想知道母妃的死因,我绝不相信她会自戕!” 王侒一僵,劝道:“别自欺欺人了,三殿下。” 顾谦腾地站起来,低吼道:“那你说,为何我母妃当时写信给你,你没有及时回信?为何紧接着,母妃就死了?你敢说这其中和你没有关系吗?” 王侒的瞳孔震颤了几下,眼珠向一旁转动,忽而也提声道:“贵妃娘娘那是没有办法!” 他直视顾谦:“你母妃不死,你的处境如何能改变?你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重获帝宠?” “谁要用母妃的死来换帝宠?!” “但是在贵妃娘娘心里,为了你就是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她都是为了你!”王侒喝道,“殿下,你要怪就怪五皇子和凌越公主逼得你母妃走投无路,都是他们害得!” 他的话震耳欲聋,顾谦脱力跌坐,喃喃道:“是吗?” “没有他们,你和贵妃娘娘本该好好的。”王侒低语道。 “……” 外边的天空逐渐暗淡下来,彤云密布,灰蒙蒙一片。王侒走到柱子旁点燃第一盏烛台的时候,顾谦喑哑的声音响起。 “你在钦天监里,有没有人?” …… 腊月廿四,顾佰回京,皇帝大肆褒奖,并立刻下旨命姜索阳运送军饷前往边关。 同日,钦天监表奏,西南朱天井宿与北斗狗国暗淡,为民穷财尽兵斗动乱之凶兆。月入咸池,亮,则井宿辉映。又以北象玄武主水,当择帝女属水,大吉大喜冲之,以化此煞。 崇文帝阅毕,沉思不语。 此时,凌越公主对外称病、闭门谢客已有数日。 隔日,钦天监监正当朝进言:“凌越公主诞于冬月,五行属水,为喜冲化煞最宜人选。且其目下.体弱,正是咸池生入之征。黄道吉时,天命所归,请陛下择日为其赐一良缘!” 此言一出,满朝愕然。 素来不发己见的端王率先出列,叱骂钦天监监正:“满口胡言!一国公主的亲事如何能影响国势,简直荒谬!” 钦天监监正据理力争:“此为天意,臣不过如实上奏。” 沈建白也道:“公主成亲实非小事,所费不赀,还请陛下三思。” 钦天监:“先定亲即可。” 朝堂上再次吵开了花,崇文帝却不发一言,喜怒难辨。 早朝一散,顾澂连朝服都没换,立刻赶去了凌越公主府。 公主府大门紧闭,顾澂大力叩响了门环,却无人应答。他眉头竖起,绕路去了侧门。 侧门倒是开着,守门的两个小厮认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拦他,顾澂已经大步擦过他们迈进了府内。 两个小厮一惊,又不敢走开,心想公主与端王交好,应当不会出事,便只好放任不管。 顾瀓直奔主院,见疏芩疏银门神似的杵在外边,沉声问道:“六妹妹呢?还病着?” 疏芩道:“回端王殿下,公主病重,起不来身。” 顾澂皱眉,眉间升起一股烦躁:“去通传,我有事要和她说。” 他往日都是笑盈盈的模样,现在却是正颜厉色,疏芩疏银面面相觑,连忙去传话了。 少顷,主屋打开。 顾澂大步进去,直接走到了床边。 床榻的纱帐被半撩开,福吉居然也在,他扶着顾让起身,垫了个软枕在她背后。 顾让脸色苍白,盖着厚厚的被子,手也缩在里头,声音虚弱:“二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澂缓和神色:“你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会突然病倒。” 顾让道:“病来如山倒,人之常情罢了。” 顾澂看了福吉一眼,将早朝上的事说了。 顾让听完似乎有些愣神,慢了几拍才道:“我知道了。” 她往日这么说,一般都是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