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喊:“让让……” “嗯?” “难受……” 顾让替他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哪里难受?” 赵开嗓音嘶哑:“这里……” 他拽着顾让的手往下移,顾让没有防备,按了个结结实实。她一怔,随即猛地抽出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赵开的手瞬间落空,下意识往虚空抓了一下,他撑起身,茫然不解地看向顾让,嘴唇动了动:“不是说,不走吗……” 顾让的确想要去找太医,听见这句就又如脚底生根,走不了了。 她轻叹一声,走回床边坐下。赵开欢欢喜喜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往自己身上摸。 顾让手臂僵滞,任由他动作。 指尖最后落在了柔韧的颈间。 赵开小声而委屈道:“还有这里,疼。” 顾让一愣,嘴角绷着下撇。她凑过去,犹疑着将拇指贴到了赵开的唇角:“张嘴我看看。” 赵开听话地张嘴。 顾让微微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便见舌根与咽部红肿。她静了片刻,问道:“肚子疼不疼?” 赵开想了想:“有一点。” 他的腰带散乱,衣裳半解,顾让抬手拉拢,慢慢道:“以后不想吃,就不吃了。” 也不知是说给赵开听,还是自己听。 顾让将纱帐放了下来,隔着纱帐背对赵开坐着,道:“你想做什么就做,我不走。” 纱帐被撩开一角,赵开又握住她的手腕,闻言迷茫道:“做什么?” 顾让一愣,回头看向赵开。 他不会? 怎么办,她也不会。 屋外烟花乍响,绚烂的色彩透过窗纱透进了屋内。床帐又被撩开了些许,赵开小心地将头枕在顾让腿上。 他依然不住喘气,浑身冒着热意,却奇异地安分下来,只是注视着顾让。 顾让低头看他,顺了顺他凌乱的头发。 良久,赵开忽然道:“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呢?” 顾让不解其意。 “我比他好看,比他干净,比他会讨你欢心,我也会弹琴吹曲,还可以比他更听话乖巧。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顾让怔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荆欢。 这一瞬间,她过往念的所有经文自脑海深处翻涌而出,每一字每一句都有了具象的涵义。她好像真的能够去参悟、去领会,而非空无地念诵。 “……没有。”顾让摸了摸赵开的眼角,那里绯红一片,“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你不用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