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辙的反应。 那些实验体的情绪和情感都要比她丰富,相应的任务成功率也比她低,但失败在基地是不被允许的。研究员会拿“失败”作为关键词用各种手段和道具训诫实验体,以此提高成功率。久而久之,那些在研究员嘴里不甚完美的实验体们听见或预想到“失败”就会产生下意识的畏惧。 马员外不是在怕她这个人,而是将她等同于这类关键词。 那么,起到研究员角色的人会是谁? 顾让扫了眼一旁的李刘二人,两人对马员外的“老实”也略感惊诧,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管他是不是幕后主使,他认了,这事就结束了。 顾让将两人排除在外,继续问:“你方才说的过河拆桥是什么意思?” 李彭素忙插话道:“六公主,他说胡话……” 顾让侧目:“没问你。” 她的眼珠漆黑,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和隐隐的压迫。李彭素被看得额冒冷汗,讪笑道:“是……是……” “欺软怕硬的小人……”马员外见状嘲讽,“你收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没有你的撺掇,我们哪敢把主意打到赈灾的银钱上。你利用我们洗黑钱,现在五皇子查到头上来了,我……替你解决掉他,你还不领情,说把我抓了就抓了,说动刑就动刑,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这番话说完,大牢中鸦雀无声,狱卒齐齐低下头,生怕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李彭素面如金纸,指着马员外说不出话,不停地瞄顾让:“六公主,你可别听他瞎说……” 顾让没理,只问:“府兵的尸体在哪?” 姜索阳道:“在殓房,我上午去看过了,烂得差不多只剩骨头了。仵作说他服用的毒药有古怪,死了没多久就开始腐烂,检查不出什么。” 顾让若有所思,转身向大牢外走去。 姜索阳一愣,跟上她:“不问了?” “嗯。” 顾让没错过马员外话里一瞬间的停顿,但也看出来他眼中的死寂,心存死志的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她走出大牢,就听前方有人温声叫道:“让让。”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趋于炎热,顾敛却仍旧裹着披风,他站在一大帮子人前,身旁是始终落后半步的沈禾修,身后是经此一遭不复青涩的福吉福远。 披盔戴甲的左右武卫一字排开,将牢狱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顾敛眼珠转动,看向稍迟于顾让出来的李彭素:“李太守,有劳你随本宫去京城走一遭。” 李彭素强颜欢笑:“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顾敛没有说话,只是稍抬了下手,福远便从袖中取出一个蓝皮书册,甩到李彭素脚下。 书册封皮被风吹开,顾让侧头看去,看见里面记满了或红或黑的账目。 李彭素瞬间脸色大变,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顾敛道:“李太守,请吧。” 牢狱之外便停着囚车,左右武卫中出来两个人,一人拽着一条胳膊把李彭素关了进去。直至囚车门被合上,锁链哗啦碰撞才惊醒了神色恍惚的李彭素。 他扑到栅栏上,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是不是你——”他看向刘一蟲,目眦欲裂,“是不是你为了自保把账本给他的?!” 刘一蟲脸色发白,满头冷汗,知道自己也完了,他倒退一步,没理会李彭素的责问,任由左右武卫将自己押下去。 怎么会……顾敛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