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够了,该歇息了。 恰在此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一百两,”那声音顿了顿,“黄金。” “噗——” 全程看戏的顾澂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愕然扭头看向顾让。 全场静默。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顾让。 一个女子,买什么小倌的初夜啊?! 顾让只看着老板手里顿在半空的锣锤,没什么表情,语气如常道:“怎么不敲?” 老板犹在呆滞,李少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看向顾让,咬牙切齿道:“你故意和我作对,是不是?” “你可以跟。”顾让淡淡道。 “你!”李少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半响没接出下半句。 黄金百两不是小数目,他叔父本就对他这一癖好颇有微词,若是知道他花了上百两黄金去玩男人,那他以后就别想借着叔父的官威在京里头横了。 他瞪着顾让,双目直冒火,最终不甘心地看了月欢一眼。 没关系,就算不是他来开.苞,日后再玩也是一样的,再说,一个女人,能给男人开什么苞。 思及此,李少总算平复了一些,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他走后,老板总算回过神,对他而言谁买月欢都一样,只要能赚钱就行了,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老板舔了舔唇,连忙敲响锣钹:“一百两黄金,成交!” 很快便有小倌将一张契据呈到顾让面前,以防赖账。 顾让扫了一眼,在上面摁了手印。 她站起身,对似乎仍处于震惊中的顾澂道:“二哥,今晚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她说完就迈步欲走,被顾澂一把揪住。 顾澂抹了一把脸,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六妹妹,你搞什么?你好端端地买一个男妓干什么?” 顾让看了看台上似乎也在往这边看的月欢,道:“他看起来很软。” 顾澂:“……” 顾澂的神情有点崩溃。 顾让轻易挣开他,又说了一遍:“二哥,你回去吧,不必等我。” 顾澂再次揪住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最后从怀里拿出端王腰牌和一把银票塞到她手里:“……别吃亏。” 顾让一愣,把腰牌和银票收好,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引路的小倌径直绕到了高台后方,通过楼梯直接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小倌为她推开门,柔声道:“姑娘,月欢已经在里头等你了。” 顾让走了进去,门便从身后被关上了。 月欢依旧穿着那身朱红纱裙,听见声响从屏风后款款走出来,摘下面纱对顾让笑道:“姑娘,您来了。” 他长得魅惑人心,眼睛像含着水雾,走近了能闻见很淡的脂粉味,说话时吐字也是极轻的,带着勾子:“姑娘,您是想先沐浴还是想先让月欢服侍您? “虽然月欢学得都是伺候男人的本事,但是也能让姑娘您快活。” 他伸出手,作势要去勾顾让的腰带。 顾让退了一步。 月欢一愣。 顾让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走到房间一角,浇灭了香炉里的熏香。 她背对着月欢:“我不是来和你睡觉的。” 月欢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微动,嘴上道:“那您花了百两黄金买下月欢的初夜,是要做什么呢?” 顾让走回桌边,随手放下空了的茶盏,摘了面纱坐下,对月欢道:“张嘴。” 月欢顿了下,屈膝跪下,而后膝行到顾让跟前,柔弱无骨的双手欲搭到顾让腿上,被顾让偏腿避开,他顺势放下,乖巧地垂在身体两侧,仰头对顾让张开了嘴。 顾让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根簪子,用簪子一端挑起月欢的下巴,盯着他的口腔左右看了看,就着这个动作道:“动动你的舌头。” 月欢有一瞬的迟疑,便依言照做,他的舌头非常灵巧,就算顾让左右摆动他的脸也丝毫未受影响。 顾让收回手,夸了他一句:“不错。” 月欢直勾勾盯着顾让的眼睛,伸出舌头慢慢舔了舔嘴唇:“当然,月欢的口.活可是专门练过的……” “练过什么,”顾让垂眼看他,“暗器吗,还是刀片?” 月欢唇角笑意一僵。 “坐。” 月欢慢半拍从地上起身,坐到顾让旁边的凳子上:“姑娘这话月欢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