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就是他们的未来吃饭的活计。然而她自己去找找女儿这个事情,打断了他的沉思,见状女人又安慰丈夫或许说不准哪里野去了。男人拿起碗巴拉了几口,放下碗。女人即使自己清楚女儿的去向,也怕路上是否安全露出担心的神色,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了。而一边懵懂无知的男孩子,短胳膊短腿地乖巧坐着一边吃着一边圆滚滚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看到的一切,有时候感觉到无知真的是幸福的,感觉不到这些悲欢离合,也看不出阴晴圆缺。 他们吃过早饭之后,男人甩手离开家里出门种地。女人利索收拾碗筷,背着三岁多孩子去邻村陈村的娘家,找了一个借口拜托她娘照顾孩子一段时间。被娘徐绯红问起女人女儿,含糊不清地混过去,去附近装模作样追寻女儿的踪迹,好回去给丈夫王成青交代,也怕吓到儿子王文就才放娘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以期望蒙混过关,最近上门的媒婆提及的聘礼致使男人想将十五岁的女儿嫁出去,免得家中还要养多一个人还有钱岂不美妙,看天吃饭的农民最要紧的,不过就是自己能有多少口粮温饱而已,现在有这种符合所有人观念的事情做了就显示得世事圆满,这是人生难得的幸福,至于当事人怎么想,谁在乎。 女人有点头疼,现在自己就面临难题了,如何度过这个难题。自己也不是不想妥协,本来就是求生存,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适婚的年纪本该把女儿嫁出去,奈何女儿又哭又骂,撒泼打滚,甚至宁死不屈。女儿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不能看着她去寻短见不是。都怪王保长家的儿子王文铎自从去了镇上上私塾,每次回来炫耀自己的学识文化,说自己学的启蒙,现在都学到四书五经了。女儿得知之后,每次都是羡慕回来向娘诉说自己的渴望,想办法讨好他王哥哥教得自己几个字。有时候来不及干活,还落下活计被她父亲打骂,“一个丫头片子,整天妄想认识几个字,那是你一个农家娃子能痴想的吗!不去田里种地,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养你那么大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不帮家里一些!” 打打骂骂的环境在村里并不少见,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并无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教育,也没有人教化他们,毕竟战火纷飞的时代,大家都自顾不暇,有些人或许能过好些,但是也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想象的,比如大城市的风光繁华。他们很多人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里,去镇上都是很不错了,县城也很难想象,更别论省城了,他们觉得看着身边的人过得也就是那样,自己也就安心过好日子就好了。何况但凡有个稳定的地方,不是迫不得已,谁想离乡别井,人离地贱。 纸包不住火,丑媳妇终究还是要见家翁。晚上丈夫王成青回来,便一屁股坐下休息问道:“大丫呢,好生受了聘礼让她嫁人去。儿子怎么不来吃饭。” 陈大妞低头小声说道:“大丫找不到,我白天去找的时候没空带娃,把文就暂时放娘那里了。晚些带他回来。” “什么?那么大个无缘无故丢了。这死丫头是躲哪里去了。这里附近也没什么好心人会把粮食分给外人啊!”王成青左思右想,附近也没什么猛兽,这丫头也不可能被叼走。敌人去到哪里了呢。围绕着房子转的王成青看着妻子看似松了口气,神色并未有丢失女儿的焦虑,只有紧张的神色,他心下有个七八分猜测。 “混账,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他大声怒吼,“你知不知道别人出多少聘礼,我还和媒婆说得好好的,现在钱没了!”猩红的眼睛喷射出怒火。 被盯着的陈大妞有点害怕,直接跪下,哀求哭泣:“女儿真的找不到,弄丢了。” 心生怒气,聘礼没有了,还要交税,女儿跑了,一件件烦心事情让他感觉事情失去了他的控制,心生愤懑,疾步走去灶台捡起了下面一根材木,拿着趁手,朝着对妻子身上打了起来。“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哀求不绝于耳,但是王成青没有丝毫心软,打得陈大妞昏死过去,嘴里还不停说“你可出息了,敢不听从,不恭顺!你吃谁家的饭,净做些什么事情!”说着自己仿佛提高几分正确,气焰更为之嚣张。 周围的邻居见怪不怪,已经没有人敢前来阻止这些不公。因为彼此都是如此生活,常言道,这妇人不服从,就打到乖顺,只是,从来便如此,就是对的了么? 看热闹的人倒是多得很,连媒婆都惊动了,屁颠颠地过来扒开门口的人群,得知为何打妻子之后,朝着正在打妻子的男人捶胸顿足地说道:“哎呀呀!好不容易跟人商议地差不多的亲事,到嘴的肉怎么就飞了呀!人家可是镇子上的。我也是瞧着你家丫头刚好才说嘴的,现在怎么办呀!我还要跟人家交代!” 男人听了更生气,道:“现在大丫没找到,这事你看着吧,别人能等就等,不能就作罢!”手下得更狠了。 媒婆一听如此豪横,自己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嘟囔几句,“好心拉你一把,烂泥扶不上墙。”男人打到女人不哼唧唧昏死过去,有些有经验的妇人来看看,只是晕了过去,男人就把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