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件棉袄是必须的事。
再有就是小马甲,有棉花,还要用兔毛来做小马甲吗?
只是楚婶儿还没把棉花给她,因为楚婶儿的棉花也是从她表姐那里拿的,而她表姐那边的棉花暂时还没发呢。
除苹果外还有柿子。
只是今年的柿子结得没有去年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比去年少了整整10个。
不过甜还是那么甜,在楚婶儿的指导下楚沁把多数的柿子都做成了柿子干。
柿子干实在好吃,她白班黑班一起上的那段时间就是靠柿子干熬下来的呢。
挖土挖得受不了时就从兜里掏出个甜滋滋的柿子干来塞嘴巴里,然后才有力气继续挥舞锄头挖土干活。
现在家里就剩一半了,搞得楚沁都不太敢继续吃。
除此之外还有甘蔗。
甘蔗是前天从地里挖上来的,韩队长当场就给分了,楚沁还在水渠那头忙活时楚婶儿就手疾眼快地帮她挑了四根好的送到她家来,楚沁还没来得及吃。
楚沁琢磨着啥时候能抽棵梨树来,梨嘛,冬天放在户外冻着,等解冻后就是冻梨了。
想象一番:屋外下着鹅毛大雪,而砌了壁炉的屋里暖融融,她就坐在屋里,边感受着暖意,边吃着凉到人心窝里的冻梨,还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
啊,这种生活才美好啊。
她现在颇有点志得意满的感觉。
粮食有,工分足,肉也多,心心念念的背包空间还多出一格,楚沁深深怀疑自己最近是被哪位神佛给眷顾了呢。
来到荸荠地,拿起铁叉子。
是的荸荠就是用铁叉子挖,还是三个叉的那种。
楚沁干了一会儿活,就开始寻找韩队长。韩队长不晓得去哪里了,今日上工后没看到人影。
主要是她想跟韩队长说自己要一起去冬猎的事儿,因为天降大饼——背包空间把楚沁冲昏头脑好几天,惹得她倒是把冬猎给忘在脑后了。
这不,今天才想起来。
荸荠地很快就挖完,楚沁依旧没看到韩队长,她有点着急,问旁边的张婶儿:“婶儿,韩队长上哪儿去了你晓得吗?”
张婶儿叹气:“去公社了,说是这几天都是在开会呢。”
楚沁惊讶:“这么多会要开啊?”
张婶儿:“可不吗,我也是听队长他家里说的,说咱们大队今年的产量竟然才第五。啧啧老天爷诶,也不晓得其他大队是咋种的。”
楚沁恍恍惚惚,第五?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张婶儿就面带奇怪,有点疑惑:“莫不是那两个村子耽误了咱们?”
她指的是改乡为公社时并入高树村大队的朱家坳和中坪村,这两个村先天条件就不好,比不上没挖水渠前的高树村,更比不上已经挖了水渠的高树村。
要晓得,现在的高树村水渠已经通三分之二了,最关键的那条水渠也已挖通,连接上溪河后村里水资源压力一下子减少许多呢。
前阵子韩队长和村支书总爱往朱家坳和中坪村去,楚沁很怀疑他俩吃了水利的甜头,这回也是去看看两个村子能否也用水利项目改头换面的。
不过应该是不大可能,因为那阵子两大佬的脾气明显略微暴躁,而且抽烟抽得有点多。
楚沁回过神,第五啊?
她觉得不太可能。
连忙问:“那扬子沟和溪头村还有静水庄是第几呢?”
张婶儿作为村里著名的“包打听”,这些她还真晓得。
笑了笑说:“嘿!楚沁你就不晓得了,静水庄也没比咱们村好哪儿去呢,本来回回都是前三的他们成了第四名。至于扬子沟,好像是第三,溪头村倒是第七。”
楚沁:“……”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再怎么离谱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好吧,扬子沟买的肥料比他们村多,从更早开始科学种植,而且扬子沟人家水利直接甩高树村两条街的好吗,怎么可能第三。
静水庄更不要讲了,高树村买肥料,他们村也买。高树村请技术员,他们村也有请。
前几年扬子沟和静水庄就像不可逾越的大山,经常都是老大老二轮流坐的。
去年高树村突然雄起,还是人家扬子沟被安排了高额任务,压缩了粮食地造成的,否则第二名轮不到高树村。
就这儿,人家还屈居第三。
楚沁忽然脑袋灵光一闪,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但,咋就没人怀疑呢?
楚沁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完全是因为那些村为了名气竟然还真按照报出来的亩产量上交粮食。
人家都按照亩产量上交了,难不成还能作假吗,人家没那么傻!
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但所有人又觉得事实上……说不准,人家还真就亩产那么多呢。
反正楚沁作为粮食至上者是万万无法理解的,刻薄点说,她脑袋好用,晓得什么是最重要,无法理解这帮子蠢货的脑袋里都塞了些什么。
楚沁叹气,“哎,今年队长心心念念的第一名没了。”
张婶儿就笑:“本来就拿不了第一名,只是吧,我听说队长关于会上第一名的发言稿都写好了,你说搞不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