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有笑着说:“如果谢大人能够自愿‘痊愈’,事情就开始变好了。” 谢诵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只害怕一件事,我不会对你食言,我绝不让它发生。” 辛有道:“辛澄,我没有任何不满足。来潼京以后,我得到了比希望中更多的东西,现在我只要你一切都好。” 谢诵一笑,“我这就去和我爹谈。” 辛有轻轻拉住他,“辛澄,你爹是无计可施才会听信于甄夫人,你若能和他真心相对,他就不需要那些奇怪的伎俩了。” 谢诵道:“你说的对,但是,对我而言并不容易做到。” 辛有道:“辛澄,即使父母总在身边,也未必能够上慈下孝,亲缘并不是源源不绝的水源,常有枯竭甚至反目成仇,我很早就懂这样的道理,也用来安慰自己。但是,失去亲缘总是很悲哀的事,你要尽力做好才行。” 谢诵看见她眼中露出的一丝哀伤,便握紧了她的手。 谢诵的心被辛有揉化了,以不同的心情回到谢府,看到甄氏陪在谢延堂身边,细心地喂他吃一盅补品。 得了脑躯麻痹的病人并不适合进补,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谢诵勉强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谢延堂的脸色不好,看见谢诵回来也不说话。因为谢延堂没有看见谢诵对他的病情非常担心,打算对他百依百顺的景象,还不得不继续装病。 甄氏笑着问:“大公子,你昨夜一直守着大人,今日好好歇过了吗?” 谢诵道:“我有话和大人谈,请甄夫人先去忙别的事吧。” 甄氏便不说了,给谢延堂擦擦嘴角,将碗勺交给香冬收拾好,临走时道:“大公子,大人需要静养,可不要让他伤神,烦心啊。” 谢诵没答应,甄氏边走边觉得蹊跷,这个大公子的心是铁打的吗?唯一的亲爹病了还这么一副惹是生非的样子……这是好不好呢? 应当是好的,甄氏笑笑,无情就会走得干脆。等谢辛澄发现他爹在装病后,一定会走得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