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孩子,可得多练才是。” 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许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我可是会好好盯着你的。” 她这小徒弟平日里还挺认真的,谁成想在自家院子里竟是那样。与她叔父一同练剑时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眼睛怕是只能瞧见她叔父一人,哪还有心思好好学。无意间旁观了这一幕的刘琼捶胸顿足,连番叹气恨其不争。 孙尚香被戳破,红着脸呐呐应了。做师父的轻哼一声,自回府去了。 刘琼走进书房,见诸葛亮正专注地趴在案上盯着什么看,好奇地凑过去。 她自然而然地伏上军师大人的脊背,伸臂搂住他的腰身,姿态无比亲密,声音懒懒的,“夫君瞧什么呢?” “你看,”诸葛亮早习惯了她这般动作,从满案图纸中抬起头,伸手将人拉进臂弯里,下巴搁置在她颈窝,手指点点其中一张,“夫人觉得此物如何?” “什么?”刘琼顺着他手指处看去。图纸上端端正正画着一张连弩,她有些疑惑,侧头问道:“这弩有何奇特之处吗?” “我思量了一些时日,发觉这几处可以改进一下。”诸葛亮指指图纸上几处,又从案上翻出一张让她看,“这是改过的样子,嗯……应当可以使弩更为轻便,马步兵行军之时皆可随身携带。” “再配上这种矢箭,”他从满案纸中又寻出一张,“此矢长八寸,用该弩射之,或可连续发射出十矢。” 连续发射十矢,还轻便易携带,若是能制出来,在战场上将大有作为。刘琼拿起图纸细瞧,越看越觉得可行。她双眼发亮,恨不得让工匠们连夜制出几万副才好,“这可太好了,我这就叫人去做。” 哎呀,她家夫君怎么什么都会呀。刘琼喜笑颜开,在他脸上狠狠亲一下,急着要起身去找人。 “急什么?”诸葛亮笑看她一眼,“这只是潦草画就,需得再完善标注一番方能拿去制作。你拿着这图去,匠人们匆忙间无法摸透,岂不是要白费许多工料?” 有道理,刘琼窘迫地点点头。她小心翼翼地将图放回原处,想了想,又移过砚台来轻轻压住边缘。做完这些,她转转眼珠,拉着军师大人的胳膊轻晃,“我也做了些东西要你看。” “什么?” “等下就知道了。”刘琼拉着他起身,往寝房处去。 “到底是何物?” “哎呀,不要急嘛。”刘琼把人拉至榻边坐下,“先闭上眼睛,我说可以睁开时才能睁开。”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诸葛亮好脾气地笑笑,乖乖闭上眼睛。 这一闭上眼睛,听觉就放大许多。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她的脚步声作响。过了一会儿,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等下子又要搞得一团糟,军师大人默默叹口气。 翻寻声渐止,脚步离他越来越近。看来是找到了,军师大人微微勾起唇角,心中愈发期待。 刘琼站在他面前歪头思索片刻,忽起玩心,伸手去解开他外衫的衣带。 “青天白日的,做什么。”诸葛亮微红着脸捉住她作乱的手,也不等她说话,自己先睁开了眼。 “没做什么呀,”刘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衣衫,“我在江东无事时给你做了件衣服,试试合不合身。” 这样啊,军师大人轻咳一声,赶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说起来,除了那方汗帕以外,她还没送过什么自己绣的东西,这衣服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诸葛亮跃跃欲试,拿过衣裳细看。 “好看,”军师大人很给面子地夸赞,一双眼睛亮亮的,“夫人手真巧。” 被他这么一夸,刘琼顿时得意起来。看来她的女工也不是那么差呀。她喜滋滋地催促他,“那快脱了衣服试试。” 不待诸葛亮反应,她率先上手,急吼吼地把他穿着的衣服扒落,再将新做的衣裳披上,指挥着人站起来转一圈给她看。 “啧啧,我这手艺,不说比肩蒯阿宁,至少也能吊打孙祯祯吧。”刘琼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点头,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怎样?夫君喜欢吗?” ……对比那只胖乎乎的仙鹤,至少是有进步的吧。诸葛亮不愿打击自家夫人的热情,况且主公连那样的衣服都能穿出来,他又有何不可。 “喜欢。” “我就知道,”刘琼嘿嘿一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呢。等我以后闲下来了,再给夫君多做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