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旁边站着一个衣着配色十分夸张的男人,掩着口鼻,似乎是对眼前这场闹剧、还有闹腾的这几个人十分嫌弃。就听那男人开口骂了一句,而后道:“你们都是死人啊?那小崽子不松手,你们不会打到他松手?” 男人话音一落,便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上来对抱着女孩那少年拳打脚踢,似乎只要将他打疼了、打狠了,他们就胜利了一般。 “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让我妹妹进这种狼窝!”被打的少年嘶吼着、叫喊着,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抬眼看了一下这座建筑的招牌:风月楼。宋澜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演的是逼良为娼的戏码呀! 拳脚棍棒加诸少年身上,那少年渐渐的没有了力气。眼看女孩就要被人抢走,少年似乎知道自己已然无力回天,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那中年男人,咆哮着吼道:“你敢……我一定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谁会管一个半大小子放的狠话呢?这种事情风月馆的打手们见得多了,谁会在乎呢?手脚上一点都没停,少年被打得再也招架不住。 就在那中年男人马上要将女孩拉扯出来的一瞬间,宋澜出手了。 出来玩,又是镇子上,自然不会带什么武器。她现在惯用长刀,总不能逛个街还背个刀出来吧?手边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唯一能当武器的,恐怕只有她娘给的那袋碎银子了。 以碎银当暗器,宋澜用力掷向了拉扯女孩的中年男人、还有那几个打手的手腕。嗖嗖嗖几下之后,叫骂声就变成了哀嚎。 这一遭之后,场上的局面瞬间发生了变化:抢人的、打人的,都抱着手腕儿哀嚎,挨打的男孩才一缓过劲儿来,就紧紧地抱住了妹妹,将她护在怀里。 竟然有人捣乱?这下花衣男子可怒了。只见他气势汹汹地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风月楼门前撒野?给老子滚出来!” 老子? 哼!你是谁老子? 宋澜一听这话不怒反笑,又拿了一块更大个的银子,照着那男人的脑门便扔了过去,所用的力气比刚才那几颗都要大得多。 只听“哎哟”一声,花衣男子死死地捂着挨打的脑门儿。这一下可真疼啊!疼得他滋歪滋歪的。这时候他顾不上骂人了,只得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脑门,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疼痛一般。 有眼尖的伙计看清了伤人的“暗器”是什么之后,赶紧捡了起来,拿到花衣男子跟前说道:“陈爷,是这个打的……” 那位陈爷一看,竟然是银子?再看看冲突中心那几个挨了打的人,脚边散落的不是银子又是什么? 这一下,陈爷心中一紧:今天恐怕是遇到了硬茬子了。寻常人谁用银子打人啊?赶紧环顾四周,想要找出出手的人。一眼就看到了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掂着碎银子的宋澜。 梧桐镇是个很繁华的镇子,它的繁华主要是由威远镖局带来的。威远镖局在江湖上的地位如日中天,镖局的生意绵绵不绝。威远镖局占地不小,位于梧桐镇最北边的地方,但凡是来镖局谈生意的,都要经过梧桐镇。 无论是镇子上的客栈、酒楼,还是街边的小商小贩,包括风月楼这种青楼楚馆,生意能如此火爆,全是仰仗威远镖局的来客们。 这个姓陈的是认得宋澜的。虽说这几年宋澜因为学刀练武,很少到镇子上来了。可是早些年,她可没少带着这群二代们来镇子上疯玩。做生意的都是人精,谁不认得威远镖局的少当家呢? 哪怕是女大十八变,宋澜的相貌有了些许变化。但她身后跟着那两个健壮青年,姓陈的可是真认识的,那是威远镖局里的精英镖师。 在梧桐镇,能用银子砸人,又有精英镖师像仆人似的跟在身后的,除了威远镖局的少当家,姓陈的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