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她任由身子脱力往他腿上靠。 他听见谢祁让她松手,即便不想,她还是乖乖松了手。 还没靠上去,姜思宇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谢祁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看起来很严重。” 这是他针对他逾矩的解释。 姜思宇已经难受得顾不上那么多了。 谢祁身上的气息令她安心,她卸下全身力气,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他手上。 谢祁抱着她乘坐电梯下到一楼,他跟帮忙按电梯的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没一会,有人跑下来送上他的车钥匙。 还是那辆白色SUV,姜思宇被放在后座上。 谢祁帮她系好安全带,发现她在挠自己的脸。 “别挠。” 他把她手拉下来。 姜思宇不干,“痒。” 根本忍不住,越挠越痒,越痒越想挠。 她意识不清醒,挠的力道渐渐加重。 细白脖子上被指甲划出一道血色痕迹。 谢祁将她两只手拿下来,大手轻松控制住,另外一只手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黑色领带。 他用领带把姜思宇的两只手一起缠在座椅把手上,“忍一忍。” 姜思宇挣了挣,挣不开,全身痒得受不了,她急出了哭腔:“谢祁!” 正要关门的谢祁动作微怔,“嗯?” 姜思宇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哑声控诉:“你把它解开。” 谢祁看她张口费力地喘气,压下心底泛起的异样感觉,不顾她的反对关上了门。 他把车速提到被允许的最大值,十分钟左右,车子到达一家私人医院。 当他把姜思宇从车里抱出来时,她手脚冰凉,已经接近窒息。 谢祁直接给她抱到急诊抢救室。 跟医生说明情况、挂号、缴费,办好一连串手续的谢祁再次回到抢救室是一刻钟之后。 姜思宇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 空调被搭在胸口,两条手臂露在外面。 领带绑过的手腕被勒出两道很深的痕迹,在她雪白皮肤上异常刺眼。 谢祁移开目光,转身出了门。 他来到医院外面,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偏头点燃。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拿下烟,掏出手机接起。 “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是胡青青男朋友,“我老婆说你把她小粉丝拐跑了。” 姜思宇这么久没回包厢,胡青青担心她出事去洗手间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后来问了服务员才知道谢祁把人给抱走了。 “医院。”谢祁言简意赅,“她酒精过敏。” “你这老板也当得太称职了,连队员的学妹都帮忙照顾啊。”手机被黑衣男抢了去,他调侃完,问:“关景问你们在哪,要不要他过去?” “不用,我会送她回家。”谢祁丢下这句便结束了通话。 他连续抽了好几根烟,又在外面站了很久,等烟味散得差不多才走回病房。 病房灯光敞亮,姜思宇把手搭在眼睛上方,呜呜咽咽的哭声从喉间溢出。 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谢祁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来,两腿随意地曲着。 一段冗长的沉默过后,他问:“你要不要联系家人?” 姜思宇倏地拿开手,朝他看过来,心头划过一抹雀跃,“你没走啊。” 声音很哑,鼻音很重。 谢祁如实说:“去抽烟了。” 姜思宇忽然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不用,我不想他们担心。” 她在回答上一个问题。 谢祁嗯了声。 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他没承诺会留下来陪她,姜思宇也不提这事。 更没有假装体贴地说让他回去。 谢祁不时出去接个电话,或抽根烟。 他烟瘾好像比以前重了许多。 输完液,已经将近12点。 姜思宇的症状减轻了大半,只剩下些微不适。 只要就医即时,急性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医院出来,谢祁问了姜思宇家的地址,说送她回家。 “谢谢,麻烦了。” 今天一天情绪经历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