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 谢祁掀起眼皮,懒懒接过。 他身上自带一种久居高位的气场。越是正式的场合,这种感觉越甚。 让姜思宇感觉自己像古代给皇帝呈奏折的太监。 “姜公公”有点郁闷。 认真翻阅文件的谢祁边上像是长了眼睛,“我惹你了?” 安静的场合,他压低的声线加上上扬的尾音,温柔又缱绻。 姜思宇心跳莫名加快了些,她不再盯着人看,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谢祁看完提炼出重点:“他们要求多两个点的提成。” 姜思宇轻声问两个点是多少,谢祁给了个范围。 她听完一愣,“那怎么行!” 王经理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是不用谈了?” “没有没有,可以商量。”姜天立马抽走了谢祁手中的文件,“我家侄女你也知道,还在上学,才开始熟悉公司业务,王总多担待点。” 姜思宇轻哼了一声,就知道他不可能真放手。 她两手托腮,继续当她的傀儡。 接下来是姜天showti。 半小时后,他们还在谈,姜思宇已经坐不住了,她用笔戳了戳谢祁的胳膊,在他侧目看过来后,悄悄问:“他们还要多久啊?我饿了。” “饿了?”谢祁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落入对面几人耳中。 王总一听立马合上文件,低头看了眼时间,“姜总,该吃饭了,晚点再聊。” “行。”姜天通知服务员上菜,一群人专场到隔壁用餐。 姜思宇才拿起筷子,就被姜天要求给王经理敬酒。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姜天见她睁眼说瞎话,不好当面拆穿,只好把气撒到谢祁身上,“你代她。” 谢祁坐在椅子上没动。 就在姜天发火的前一秒,王经理端起酒杯朝他示意,“姜副总,还是我们俩喝吧,他们都是小孩子,喝起来没意思。” 姜天听完这话,火气消散了大半。 他觉得王总是在恭维他,完全没把姜思宇等人放在眼里。 姜天笑着端起酒装作替姜思宇道不是,“我自罚三杯。” 王经理也给面子,干了杯中酒。 一来二去,一顿饭下来,把姜天给喝趴下了。 司机任劳任怨地把他扛上车带走。 余下几人站在惟楚门口,姜思宇跟王经理道别。 王经理上车之前,微微朝她身侧的谢祁点了个头。 姜思宇捕捉到这一幕,等人走后,小声问谢祁,“这你的人?” 谢祁轻瞥她一眼,“怎么了?” “没怎么?”外面雪停了,雨还在下。 姜思宇冷得在原地跺了跺脚,“我在想我的好日子是不是快到头了?” 她声音越来越弱,视线越过车流落在对面。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从奶茶店跑出来,爸爸上前帮女儿打伞,妈妈抬手扫去她头上的雪花。 这一幕勾起了姜思宇的某些回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内心忽然下起了雨。 情绪一下从高处跌落谷底。 她想家了,想爸妈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在现实世界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还在昏迷中。 “走不走?”已经走到车旁正要拉扶手的谢祁,见她没跟上,转头问。 姜思宇敛了敛神,跟过去坐上车。 等红绿灯的时候,谢祁侧目看了她一眼。 姜思宇把头靠在车窗上,脸颊滑落几缕碎发,整个人蔫蔫的,好似易碎的瓷娃娃。 当一个人真正难过时,旁人是能感受到的。 谢祁发现她从上车起,情绪就不对劲。 他指尖敲着方向盘,唤了她一声:“小姜总。” 姜思宇没动,下意识应:“嗯?” 声音轻软,异常乖巧。 谢祁指尖一顿,低声说:“你应该防微杜渐,而不是杞人忧天。” 姜思宇困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注意听,她扭头看过来:“什么?” 她今天的眼妆跟之前一样,唇色换了一种。 张扬的复古红跟她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