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宇明显感觉全身的血液加快了流动速度,四肢的冰冷被体内热量驱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捏着避孕套一动不动。 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眼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这模样给谢祁的感觉,要是不听她解释,下一秒,可能就会哭出来。 很荒谬又不切实际的念头。 哭倒不至于,姜思宇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是我的。”她暂且空白的脑子只能想到这句。 一声低笑传来。 姜思宇抬眼,只见谢祁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还有残余的笑意,“那是谁的?” 他的笑里没有轻嘲,没有疑惑。似乎是被逗笑,问出来的问题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纯粹是陌生的坏心眼在作祟,想听听她还有什么更离谱的说法。 姜思宇一字一顿地道:“是别人放在我口袋里的。” 谢祁“哦”了声,态度堪称一个敷衍。 姜思宇张了张嘴,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 “爱信不信!”她气得拉开车门下车。 谢祁见状悠悠地问:“去哪?” 姜思宇没好气地回:“丢垃圾!” 她捏着东西用力丢进垃圾桶,仿佛处理什么犯罪证据。 回去的时候,谢祁正在打电话。 “没什么好抱歉的,”他看着正在系安全带的姜思宇,轻缓的语调里带着一丝调笑,“小姜总目的不纯。” 姜思宇手一抖,安全带都没插好。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扭头。 谢祁目光肆无忌惮,“她带了——” 姜思宇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像一只炸毛的猫:“我都扔了!” 谢祁任由她拿走。 许是碰到了扩音键,车厢内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带什么了?” 姜思宇:“没什么,今晚是正经应酬。” “别啊。”席琛乐了,“正经应酬多没意思?谢祁就不是个正经人。” “……”姜思宇视线抬高,跟谢祁的目光对上。 席琛的态度好像给了她启发。 “是吧?”她目光不闪不避,意有所指地道,“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还装什么假正经。” 这个破罐子摔得很解气,姜思宇有一种扳回一成的得意。 谢祁视线轻轻扫过她耳垂,“那你脸红什么?” “装的呀!”姜思宇把手机丢他腿上,对答如流。 果然人一旦抛弃面子就能无敌。 席琛在那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小姜总我很遗憾,下次还有这种不正经的应酬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 今天跨年夜,到处堵车。 谢祁开车到达目的地,离七点只差一分钟。 早就等在大厅的姜天迎上来就是一顿训:“平时懒散就算了,工作场合能不能靠谱点?我说七点就是七点,就不能早几分钟?” 姜思宇佯装诧异,“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我亲自谈吗?” 姜天脸色变了变,“我不来,你认识人吗?” “下次可以发照片。”姜思宇点点头,“大伯就不用辛苦跑一趟。” 惟楚是一家商务休闲会所,里面不仅有各种娱乐项目,还有可供客人谈生意的会议室。 姜天说七点半开餐,留半小时给她谈合作。 她连是什么业务都不知道,被架到了会议桌上。 会议桌对面已经坐有两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带眼镜的男士,姜天介绍是对方公司经理,姓王,另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男士,据说是助理。 王经理快速进入主题,给了她一份文件:“小姜总看一下,这是我们在贵公司企划上做的改动,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 姜思宇接过来,装模作样地翻看。 谢祁坐她右侧,男人手肘在扶手上,两指撑着脑袋,姿态疏懒。 姜思宇看不太懂,主要她没那个心思。 不想动脑筋。 她骨子里有很强的依赖性。 如果背靠着一棵大树,她会把全身力量都靠在上面。 如果没有大树,她也可以努力值起腰背做正。 姜思宇勉强看了一页,清了清嗓子,把文件递过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