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发现他脸色并不大好看,眼里带了点骇人的恶意。
下次再见那个使臣,季远之微微眯眼,唇角的笑意充满戾气,他就亲手,一点一点地活剐了对方。
“没事就是脱臼。骨头我自己已经正回去了,过几日就好。”萧子衿踩着石头跳到平地上,又回头来扶季远之。
季远之倏然把那点露出的恶意和狠毒一藏,若无其事似的握住萧子衿没受伤的右手,低头去看路的时候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下落,在眼底倾洒出温婉又柔弱的弧度。
两人走了一段,他同萧子衿温声道:“阿楠,地图上绘制的便是此处了。”
堆叠的奇石深处,视角没再继续变窄,反而陡然开阔了起来。宽的地方能容下数十架马车,窄的地方却又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间隙,整个地方迂回曲折能分成数层,从两人的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上方被水流侵蚀成奇怪模样的岩石。
耳侧有江海浪涛声不住回响。
——这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溶洞。
“暂且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季远之伸手一抹被水流打湿了的石岩,又在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转头去看萧子衿,就见对方正在往里走,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有些疑惑:“阿楠?”
萧子衿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凝神锁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一片寂静中,外头的浪涛声和溶洞中水流的潺潺声交错在一起盖过了大部分声响,季远之本来没注意,听萧子衿这么一说才凝神静听了片刻。
大脑还没反应,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应对。
“阿楠趴下,是火引子的!”他猛地抓住萧子衿将对方往地上一压,随即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