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转身消失于凉亭间。 “诶,黑兄……”白若月没想到他这就走了。 “莫要理他,黑无常才真是像鬼,整日鬼影一样飘来飘去,不理人也不说话的。”胡六幺缓了口气,才道:“我方才一路追人来此处,你可看见什么鬼往这边跑了么?或者什么人?” “没有,此间落雨,并无旁人。”白若月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城里方才死了一个凡人,先.奸.后杀,据说尸体上有兽爪挠过的痕迹。” “是狼妖?” “我猜是,就是不晓得狼妖附身在什么人身上所为。”胡六幺没有逗留,“看来今日必是让他跑了,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吧。” “去哪?我与你同去!”白若月跟上胡六幺,临走前,对趴在水边的小水鬼道:“小莲蓬,最近这里很乱,你莫要到处乱跑,保护好自己哦!” 小莲蓬开心应下,“噗通”跳进水里! 白若月与胡六幺奔城东而来。 到得城东时,雨停初霁,只是晚了些,天大抵也不会亮了。 两人站在青楼外,躲在人群里,听着路人说着方才杀人案的进展。 胡六幺小声同白若月说着:“死者是一名青楼女子,我到的时候早已断气了。只是听周围的人说,她身上虐痕许多,像是被兽所害,还说方才好似看见什么人从这里跑出去了。” 白若月:“此前狼妖偷了判官笔,都没有什么动作,怎么忽就开始杀凡人了呢?” “不知。”胡六幺想了想,“所以这事也没定数,先看凡间的衙门怎么办案吧,我于暗中探查一番。” “要去青楼里看看么?”白若月问。 胡六幺说:“方才路人讲,尸体已经被拉去义庄。等到了晚间没人我再去。” 说话间,两人走至一处高门深户的大宅前,牌匾上书了两字,“李府”。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显然是吃多了酒,正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其中一人,是许宣。 白若月记得青广陵所托,就不想同许宣说话,打算装作没看见,才要转身,就被许宣叫住,“白姑娘!” 他将方才一同吃过酒的李员外交给门口的家丁,边跑边整理衣衫,朝着白若月奔来。 “许公子。”白若月只好转身,朝着他略施一礼。 许宣谨慎地理了理袖摆,毕恭毕敬还了一礼,“白姑娘,好久不见,近来一切可安好?” “安。” “我方才还在念着你,六月十三之约,就在眼前,届时我租了轿子去药庐接姑娘,可好?” 他若不提,白若月还真忘了这事。“不必,我自己去便是。”她抬头看着李府,“便是这里?” “是。”许宣道:“那一切听白姑娘的。” “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白若月不打算和许宣多聊。好似只要她践行了六月十三日的寿宴,两人就再无瓜葛。 许宣看着白若月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他不懂,此前白姑娘瞧自己时,眼里是和煦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目光就变了呢?他抬手欲言又止,最终放下。 一旁站着的胡六幺将一切看在眼里,见两人分开,她凑到白若月身边去,“小白,你可是相中这个凡人小白脸了?” “啊?没有,没有,万万没有的事。”白若月赶忙否认。 “那可糟了,”胡六幺打趣到:“这个许公子怕是误会了,此刻还对小白情根深种了呢。今夜他怕是要无眠了,心心念念着,哎呦呦,我的白妹妹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怎么会?”白若月蹙起了眉头,“我与许公子发乎情止乎礼,见过几次,有些浅薄交情罢了,绝没有男女之情。我在修仙道,他是凡人,使不得,使不得。” “可他不晓得你的真身啊!”胡六幺一语中的。 这一句如当头棒喝,将白若月打醒,“不行!你等我一下,我要去同他说清楚。” “你说你的去吧,我才不要等你!”胡六幺近来常去药庐,同小白在一处玩,也不客气,她快步走着,“我要寻个地方补一觉!晚上夜探义庄呢!先走了!” 白若月一边应着胡六幺,一边朝着许宣的方向跑回去,她忙唤:“许公子?” 原本惆怅的许宣,听见白若月的声音,欣喜若狂,他回头冲着白若月笑,“白姑娘,何事?” 白若月在离许宣还有几步时,停了脚步,“我……”她心里万分清楚,要同许宣说清她的无意,不能让他错付了心去。可见了面,又觉得一切无从谈起。难道说,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