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个嘛……”郁垒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深以为然,“也不是不可能。”他笃定广陵君的判断,自己定是飞花雪月的故事听多了,可也有些疑惑,有没有第三种可能?毕竟广陵君压度朔山几千年,日日与鬼在一处,必是冷脸黑面的。他想去找寻第三种可能,就偷偷打量着广陵君。 往日时常孤身立于度朔山顶的玄衣神君,背影从来落拓不羁,带着半分洒脱之气,半分与世不立之色,同如今柳树下站着这个公子,怎么瞧都不大一样。郁垒朝着广陵君的目光落处看去,刚好是那个小娘子和许公子。 他咂摸咂摸,哪有什么第三种可能?自己说的第一种可能绝对是真的! 因广陵君不单眼中含情望着小娘子,眉间似燃了一股醋意,还有那明显咬着后槽牙的模样,这不就是人间闹情绪的小夫妻嘛,那小娘子故意同旁人亲近,恼得她夫君抓耳挠腮地难受! 郁垒问道:“广陵君,那我们要如何取这青鱼石呢?” “且想看看,她找这许宣到底想作甚。”青广陵冷哼一声,“若是她要蛊惑凡人,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杀她取石!” 字字掷地有声,单用耳朵听着这话,郁垒十分相信广陵君对这小娘子动了杀念。可他眼睛也在看啊,广陵君嘴上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刀,可他说话时眸子是痴情! 还有……居然还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个……是要杀人?明明是要吃人吧! 郁垒的眼睛眉毛拧作一团,跟着广陵君一同在柳树下站了半晌。树上黄鹂聒噪地叫,他感觉听了一耳朵鸟毛,生怕黄鹂不小心掉下鸟屎来砸到主上。 他觉得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就建议道:“广陵君,既然要知晓这小娘子对许宣是否有企图,这样看是瞧不出的。不若,我们去李记生药铺里看。” “去那?”青广陵不知道自己去那里能做些什么,可显然,他有此问,是想去的。 郁垒一板一眼道:“生药铺自是卖药抓药的,铺里主管都会瞧些小病,这样穷苦人家只消到此处买药,就省了给大夫的资费。” “我该怎么装穷苦人?”青广陵看着身上的绣锦衣衫问。他想着是不是还需易容一番,或变个戏法,换个样貌。 “也有些病,不好去医馆的,也会来这里抓药。” “什么病?” “嗯……”郁垒想了想,胡诌道:“头疼脑热的小病,不足以去医馆的。”说完,他才要问广陵君妥不妥,只一抬头,见广陵君已经走出了几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