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白若月话音才落,霜丝显现在手中。银鞭如霜,抵在度苍剑上。“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白若月话音才落,霜丝显现在手中。银鞭如霜,抵在度苍剑上。 “我亦是在同姑娘讲道理!”青广陵不敢看向她的眼睛,生怕再瞧一眼,又被蛊惑,心上绞痛。 “看招!”白若月实在不想再同他纠缠,索性打上一场,借机跑为上策。霜丝一鞭下去,拍打得地上浮尘轻扬,好似生气一股白烟! 度苍剑也不示弱,一个剑花,飞旋出百个剑影来! 看来这姑娘是狗急跳墙,不肯同自己走,横竖要跑!那不是与狐妖一伙,又是什么!青广陵眼睑轻压,遮住眼中狠厉的杀机,杏花妖他追了百年,都捉她不到,看来是已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壮大了。 只听霜丝银鞭与度苍剑斗得乒乓作响,不出十招,白若月已深感费力。她盯着那度苍剑的招式,找不出一丁点儿破绽来,就望向眼前这个公子,想瞧瞧能否看出他的命门来。 人有善恶好坏之分,神仙亦然,想来自己今日出门不利,遇见搞事情的坏仙了。 师父曾经教导过白若月,这不是坏仙,只是所处位置不同,所愁的事情不同罢了。可白若月觉得,今日之事,自己委实冤枉,这仙即便是在当差,听不得人辩解,也定是个怀心肝的木头神仙! 她越想越生气,怒目而视,“你到底想做什么?” 姑娘的眼神落入青广陵的眼中,只一瞬,青广陵心上如被刀割开,撕裂般的疼,灵力消散,人也倒在地上。“啪嗒”一声极清脆的响声,度苍剑也落在青石板上。 果然,与她对视,她若愤怒,自己便会心口绞痛!青广陵一手捂着心口,侧着头,不解地望向白若月,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对我下了什么魅惑之蛊?” 白若月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人,自己对他下蛊?她双手一背,霜丝消散于掌心,拂袖而去,只无奈丢了一句:“有病!有大病!” 白衣姑娘的身形遁失于临安子时的夜里。黑云之中,神荼和郁垒按下云端,显出人形,齐齐喊了一声,“广陵君!” 青广陵在二人的搀扶下起身,“追!这姑娘有问题!” 临安城中,勾栏瓦舍聚集之地,有一处个中翘楚,唤作春岸楼的地方。白若月寻声而至春岸楼时,只见七层飞檐斗拱木楼上,灯火通明,却安静萧条的很,好似层层均是空的,除了二楼。 二楼的飞檐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晚风拂过,吹动她烈烈红衣,还有她身后的九条尾巴。她的柳眉深目本是充满惆怅,在看见白若月那一刻,忽就生了笑意出来,“诶?这不是青城山下的小蛇妖么?你怎在此地?” 白若月站在春岸楼下仰头望着胡六幺,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胡六幺:“我上回不是同你说了?我乃六界掌司之一,有凡人死于非命,刚好在我管的地界,我不得过来查案么?” “人呢?” “死了。”胡六幺抬指向头顶指了指。 只见一凡人男子,斜挂在春岸楼七楼的飞檐之下。而那飞檐之所以能挂住人,是因为男子的心肝皆被掏空,那个血窟窿刚好穿在飞檐上! 白若月弹指,一道灵力飞出,将那凡人男子的尸首从飞檐上摘下,在她的灵力护送下,缓缓落在地面。 “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杀的?”白若月道:“我先前见你身影蹿于城中。” “那我为何要守在此处?等人捉我?”胡六幺觉得这个小娘子好笑得很,她平日横行六界之中,什么人、什么妖没见过,有人对她产生怀疑,也是自然。她生得一副七窍玲珑心,识人极准,这小娘子一瞧就是个不谙世事修仙的蛇妖。她不但一点不生气,还因这姑娘生得貌美,瞧着单纯,而觉得有意思。 “或许,”白若月陷入思考,“或许这人不是死在此处,你不过是将他吊在这里……再或许,你发现有人追踪你,无路可逃,只好原路返回。” “有道理。”胡六幺收了九尾,坐在飞檐上,叹了口气,“我的六界掌司令牌丢了,不然给你一瞧便是。” 白若月灵机一动,“你且说来。六界掌司共有多少人?” 胡六幺:“二十有四。” “为首之人是谁?拥什么殿?” “玄真君,玄真殿。” 这两个问题,一般对六界掌司有所认识的人都知晓,装也不难。白若月又问:“那玄真君最期盼谁成精呢?” “原来你与玄真君相识啊,”胡六幺一笑,“他殿外的紫薇树。”她一愣,这白衣姑娘该不会是那紫薇树成了精吧?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