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夜跑结束时,他特意拐到了小舒街,没想又碰到吃包子的时乃勋。
相比大前天,脸瘦了三分之一、眼窝更深、肌肉更僵的时乃勋,竟然毫无愧意或是尴尬神色。
管淼犹豫再三,还是在包子铺停下来了。
——此时才八点半,吃东西的人不少,他新买的手电筒也带了防具效果,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深夜之前,时乃勋不会发狂袭击一个老朋友。
“哎呀,我还以为你被割了头呢,今天见到你活人算是我幸运啊,按你的话,很吉利。”
时乃勋直直抬头,眼珠仿佛不会转,他幽幽的说:
“你认为吉利就好,别怨我没提示你。怎么,我被割头?谁敢割我的头?我只不过扭断了葡萄糖注射液的管子,没必要上升到犯罪的待遇吧?”
管淼注意到时乃勋的脖子和肩膀处有大片淤青,身上也飘着一股汽油味,心里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低眉顺眼的讨好道:“时师傅,有困难你吱声啊,作为老同事加知名律师,我一定雪中送炭,没错,你是仅仅扭断了一根塑料管,而且你打吊瓶也付过钱了,一点问题也无,诊所反过来还欠你的,没有看护好病人,让你没得到应有的治疗效果,我替你说道说道。”
“少猫哭耗子,我哪算你老同事,我连慕阳律所门口的灰都舔不着,没资格舔,是吧?天不早了,你老妈老爸不等着你回去老家护院?走吧!夜里少出来,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时乃勋低声说,语气发狠。
“不能不能,时师傅绝对是我老朋友,律所和老胡就不提了,我需要帮助啊,老时,”管淼拖长语调,“我怎么老被一个棕色人头跟着啊,什么原因?能不能帮我赶走它?”
“我听不懂,什么人头,你一个小律师,别光打听些死人的事,不说了,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