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工艺品能黏住人的脑细胞，学弟，你想到吠伤湖南边福利社的八卦阵了没？那一道道卦符，十字架，不也是这种效果？黏住我们的精神，让我们寸步难行。”杨普手拍大腿，语气沉重。
“类似吧，略有不同，八卦阵那里是黏住我们，不让动，而玉石和水晶证书，则黏住我们，让我们跑个不停。这种粘性，其实来自事件夹层。”管淼翘着厚嘴唇，缓缓说。
“正是！卧槽，事件夹层的粘性物质太厉害！不如，我们去化验一下，看看促成粘性物的成分是什么？根据结果，我们可以进一步推断事件夹层的特征。”杨普把水晶板抱起来。
“恐怕不好检测呃，不过，你留着这牌匾也没用，拆开来试试一下也好。”管淼点点头。
去往质检中心的路上，两人进一步交换意见，都觉得近些日子的明查暗探有些过度了，摊子铺的太大了，散乱无章。
“学哥，你看，我们由原先的寻找失踪人士，到追查造成失踪的黑手，一个薄利福，一个陈敬，这两个还没查明白，我们就急着去找跟薄利福有过合作的机器人制造商了，能抓现行的没抓到，可以抓到的没办法定人违法，这是其一，其二，我回来后怀疑有人对我下手，就想来个反包围，结果扑了空，碰到了失踪的假南如姿，也就是姬一美，这件事表面看和我无关，却引出了南如姿的堂哥南彰、十月旅行社，并且网络上也传开了我和南如姿的事。为了了解姬一美，我又去找她爷爷和工友，嗨，折腾一圈，反被一枚小小玉石给拿捏了。到现在，十月旅行社那里还没实质进展呢。学哥，明白我说什么不？”
“太乱了，我们这么干，最后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我们得集中力量打一点，突破关键人物，否则，不但脑子容易乱，效果也是不好。”
杨普听了，点上金陵烟，思考了一番。
“是啊，我们非要找出幕后的团伙，也是受你们律所老胡的催使，老胡就要发起公益诉讼，就得确定制造凭空消失案的团队，可是，幕后真有一个大团队吗？会不会，只是些松散的小人物，比如陈敬和薄利福，十月旅行社的老板和姬一美，威疑科技的几个离职人员，他们之间，也许没有形成一个共谋团队。”
“嗯，你也想到了这一点，那，接下来，我们就要放慢步调，别去理会老胡的公益诉讼了，就约合一起，对薄利福作深入调查，同时，营救新的凭空失踪人士，如何？”管淼提议道。
“就这么干！”杨普吐出一大口烟雾。
于是，小甲区离奇失踪案专项调查组将矛头集中对准了薄利福。
由于薄利福的出没地点主要在大甲区，他们就从薄利福的网络新闻查起，看看有什么突破口。
薄利福这类人白天颓废疲软、躲在事件夹层内，活动时间肯定留在夜间，毕竟，他们需要从现实世界拿食物进到事件夹层，白天不方便现身，就依赖夜晚了。
管、杨二人于是决定多在夜间活动，观测异常现象。
这么一来，管淼白天主要写法律寓言故事，维护知己网账号的热度，回答网友咨询，往律所引流、增加律所业务量。由于他近期的英勇事迹在网络上炒的比较热，知道他的网友多了不少，账号关注量多了三分之一，达到一万二了。
胡真曲一直很喜欢这种引流方式，除了表扬，他还继续催促管淼上心公益诉讼的事。
“阿淼啊，知道吗？十月旅行社的老板易吉利的手机号我打听到了，我已经托人锁定易吉利的手机信号位置，并尝试入侵她的电脑，找出她违法犯罪的证据，当然，我用的手法不光彩，你知道就行，别说出去。至于易吉利还有哪些同党，你得多上上心了，十月旅行社的团队吗，是否能成为公益诉讼的对象，还得看你的。”胡真曲细声细气地说。
“黑客啊，胡老板，您真行，但是我目前没精力查十月旅行社的人，我和杨普专心盯着薄利福呢，您恕罪了，另外，对方嫌疑人早就有防备了，我觉得不能操之过急。”管淼推脱道。
胡真曲还在强调“公益诉讼”的重要性，管淼敷衍了几句，以晚间还有调查任务为由，匆匆离开了律所。
他先是在家倒立训练十分钟，又冷水淋浴半小时，最后披着毛巾去看电视，看恐怖片。
以上行为都是锻炼意志力的法子，是他夜间行事的必然途径。
本来，他就害怕暗流快涌，今后要晚间出去，不得不抓紧适应黑暗环境下的恐怖事物。
为了减轻难度，杨普找了一个夜跑团队，两人加入其中，晚上九点跑到十一点。
这个团队以上班族为主，大部分人属于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年龄段，初衷就是锻炼身体加交友，选择晚九点开始，是因为夜间空闲大，路上车流量少，也能避开夏季的烈阳。
三四十号人一起跑，也能抵御夜间的不安全因素。
6月13日八点十三分，管淼看完《电锯惊魂》，不太过瘾，觉得这种程度的训练不足以提升意志力，于是换上运动鞋，揣了小型手电筒，先往杨普家方向跑。
他特意贴着黑巷子口、林木茂密、河岸处走，这些地方都有一些小风卷、碎絮、暗流，可速度并不快，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