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问询下来,名为土豹子酒店里的两名女员工承认见过此物,说那不是车内用品,而是香囊,她们见姬一美整天把此物放在包里,没事就拿出来闻。
“香囊?不太对啊,哪里有香味?倒是散发着轻微的汽油味。”管淼皱眉说。
“我们也闻不到香味,可能小美鼻子太灵了。”女员工说。
“那,姬一美离开酒店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或者有什么计划,请告诉我。”管淼继续问。
“不知道哎,小美那两天是有些反常,会偷着笑,你说她是不是谈恋爱了,被大款拐走了?”女员工反问道。
管淼摇摇头,轻晃着“玉石”,又问:
“你们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白色发卡?”
“白色发卡?好像是有点白的东西,应该是杏仁吧。”
“什么杏仁,我看是珍珠!”
两个女员工出现了分歧。
每个人眼睛看到的样式都不同啊……管淼磨磨嘴唇,离开酒店。
香囊,大款,是旅行社的老板勾引了姬一美,送她这疑似香囊的物件,让她冒充南如姿走上街头,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概的脉络清晰了,可又有什么意义呢,姬一美、旅行社老板易吉利,目前都不见踪影,拿着一个香囊,又有什么用呢……
之后,他每次端详“玉石”或者“香囊”,看到的白色发卡形象越发明显,弯弯的猫耳朵绒毛,橘色卡扣,在“玉石”内部漂游,快要冲破边缘了。
里面藏了一个真实的发卡吧?不然为什么如此逼真?他不由得想起戴卡通发卡的南如姿,秀发轻扬,沐浴在阳光下……
坏了,思维也被这东西黏住了吧,为什么总往发卡和南如姿方面想?
停下对这东西的调查,没有意义,只是空耗时间!
他把“玉石”丢进了办公室文件柜的闲层内,锁了起来。随后,关问白杭杭的情况。
“管大,我明天出院,腿没问题了!我要去戒备部接受表彰了,我的论文,我对事件夹层的分析,堪称时代绝唱哎!”白杭杭说起话来,依然像喉咙里塞了棉花,只不过是口水过多的湿棉花。
“5月22号住的院,现在不到一个月,你急什么?你小姑允许你出院了?”管淼问。
“我小姑早走了,这两天是我同学老铁陪床来着,现在6月10号,也二十天了,本来就不严重,我现在都能下床上厕所了,没问题滴!”白杭杭笑道。
“你就折腾吧,我马上告诉你小姑、你爸爸,”管淼说,“或者,你直接转院吧,来小甲区通和医院,三甲医院,我给你安排,离你家也近,我也方便照顾你。”
“哎呀,我爸早说过了,没必要,我在这吃喝不愁,现在更是没必要住院了,直接回去!”白杭杭不同意转院。
管淼突然想到今天是6月10号,距他拿到那枚“玉石”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时间,他除了调查姬一美和“玉石”,几乎没干别的事,思维,的的确确是被黏住了。
“小白白,你这些天,有没有碰到过一种质地奇特的玉石,半透明,很润,时软时硬,里面包含着一些奇特物质?”
“玉石?没有啊,什么情况,你说那玉石什么来头?有魔力?是不是带了树皮纹理?”
“那倒没有,不过你的怀疑也有道理,我再好好看看,玉石的某一个缝隙,是否印了树皮纹理呢?如果有,它就是事件夹层的钥匙啊。”
——这个猜测很合理,因为最早的几起凭空消失事件,事件夹层的入口处都留有树皮纹理。
可,管淼还是没有打开文件柜的闲层锁——他不想自己的思绪再被那东西黏住,又多浪费五天时间不干正事。
6月11号,杨普从大甲区回来了,直奔慕阳律师事务所。
“学弟,我在西十路查的好好的,进展虽然不大,可也是有所期待,直到早上,我在酒店门口发现了这个。”
杨普从行李箱内拿出一个银白框子,看起来像是水晶做的,正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脏字,背面是普通的纱布包裹。
“证书?不对啊,这怎么全是骂人的话啊,全家不得好死,七天内必有报应……这,那些人在威胁你啊,学哥。”管淼看着那些不堪出口的脏字。
说完,他脸色一黑,想到了柜子里的“玉石”,“玉石”,和眼前的水晶牌匾,怕不是同一类物体哟!
“不仅如此,你往深了看,脏话底下还有一层,是镀了一层金粉的证书,律师从业资格证,你看看那人头像,是不是你?”杨普把水晶牌匾倾斜,与地面呈一百二十度左右。
“你别动,我来调。”
管淼伸手去扶,的确透过水晶表层看到了一本证书,是镀了一层金粉,上面的字起伏不平、摇曳不定,凹凸变化频繁。
“头像看不清哎,是我么?不像吧,怎么可能是我,我的证书好端端的在所里,也没镀金粉啊。”
“我也奇怪啊,早上我寻思给你拍个照,但怎么也拍不到里面,你看到我撤回的消息了吧,本来我就闹心,打你电话又没接通,我只好急匆匆的赶回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杨普出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