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悖。
谁又能把自己摘干净?
再清醒来时已经雨过天晴,万家灯火点亮夜空,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红。痕和酸。痛无声提醒路梨矜,曾经历过怎样的风暴。
枕边有张楚淮晏写了字的便条,路梨矜没有看,直接揉皱,扔到了地上。
她仰头把杯中水一饮而尽,拖着沉重的步子下床,把自己转移到平时吃饭喝酒的岛台边。
无由悠然在水中摆尾,漂亮如常。
而岛台上圆鱼缸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前阵子被路梨矜亲口取名叫灿灿的那条明黄色、叫不出品种的小鱼不知什么时候死掉了,翻肚漂浮在水面,正被过往的同伴撕咬。
她趴下,与鱼缸平视。
弧形玻璃折射出的世界扭曲无比。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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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读书你想做啲咩?同你死鬼老窦一样去打散工?”路梨矜在泼辣的叫骂声醒来,捞了件短t盖在头上,依然阻绝不了吵闹。
路梨矜缓了半晌,起身去开窗,窗外是如同复制黏贴出来的错落方块,密密麻麻的排列组合,伸出窗外的衣挂装点不同的家庭。
阳光从天井泄进来,她探出头,如同置身井底,仅能窥到一隅蔚蓝天际。
仅二十一平方米的小房子是路梨矜和奶奶在港城的栖身之地,刚刚南下时一家五口挤在这里,落脚都困难。
但这已经是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优选,这间房子是奶奶父亲留下的遗产,房龄超过四十年,住户鱼龙混杂,有两年不知道哪家喜欢高空扔垃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