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十五
秦京生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不敢动啊。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有时候,你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哪怕是打一声呼噜都是错的。
就好比现在的他。
他已经睡过去几次了,但几次都被王蓝田拿棍子打醒了。
那个棍子就是为了对付他的。
秦京生熬不住了,他想睡觉啊!
“蓝田兄,你今日怎么了?为何总是打我?”
“哼,打你怪我吗?你呼噜打的不是轻了就是重了,不是急了就是缓了,还怪我打你吗?”
他王蓝田今日栽了个大跟头,险些把自己赔进去,尤其,还给一个平民下跪了!
看到的人还那么多,他就是想抹除都不可能!
除非,把他们全杀了!
秦京生知道他是故意拿他撒气呢,也不敢多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今日下学从饭堂一回来,他就看见王蓝田就在发狠的捶他秦京生的被子,但是,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他从前生气都是摔杯子的,这次倒是好了,不摔杯子改捶被子了。
王蓝田:他敢摔吗?这周围到处都是耳目。好好的一个书院,弄得像个监牢似的,拿个平民的东西也有人蹲守,有病吧?啊?有病吧!
“秦京生,你又找打。”说着,王蓝田拿起身侧的棍子,冲着秦京生就是一下。
秦京生“啊”的一声,于睡梦中惊坐起道:“这次又是为何?”
“你怎么睡着了不打呼噜了?打起来,不打,老子揍你!”
秦京生......,真的是,这竖子庸狗!
他想玉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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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上,马文才果然钓到了鱼,他拿去伙房交给了苏大娘。
苏大娘惊讶的说道:“马公子要吃鱼吩咐一声即可,我让苏安去买。”
此时苏安刚好送了谷心莲后回来了,他听到这话,接口说道:“我娘说的是,马公子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明日便去买。”
马文才道:“不必,明日把这些做出来即可。”
“鲈鱼嘛,清蒸好吃。”苏大娘心里立时便服了主意。
马文才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了功安道:“这是明日做鱼的银子。苏大娘,只要做的好吃,赏银少不了。”
苏大娘从苏安的手中接过银子,笑呵呵的说道:“马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保准谢公子爱吃。”
马文才点点头,走了。
马文才走了,苏大娘转身回房藏钱,苏安跟进来问道:“娘,您怎么知道马公子钓了不是自己吃的,而是给谢公子吃的?”
“这些日子你没来伙房,在家养伤,不知道马公子的事,他只要有东西送来,口味儿保准是照着谢公子的来做。还有那个马统,只要他来,那做的吃食,必定要带上琴书的一份。不过,琴书的口味好弄,她的口味儿就是不有口味儿,跟着谢公子的来就成。”
“马公子对谢公子这般好吗?娘,您说这是为什么?他们门阀士族,达官贵人,不是都瞧不上我们这些平民的吗?怎么会对一个平民如此上心呢?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就谢公子那般好看的人物,对他好些怎么了?更何况,谢公子的品状排名一直都在前五的,他将来,前途好着呢。”
苏安点头,谢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就有一点,个子太矮了些,不过这个不能说,说了他娘又要不开心了。
“娘,谷大娘待我挺好的,今晚还留我喝了茶呢。”
“是吗?她当真留你喝茶了?”苏大娘激动的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喝了两杯呢。”
苏大娘哈哈一笑道:“看来,谷大娘也有这意思啊,苏安,你这事儿成了一大半了。”
“啊?怎么还有一小半儿没成?”
“那一小半儿是媒人的事儿,还有聘礼的事儿。”
“娘,您一定要多存些钱,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放心吧,心莲会读书,能识字,与一般的姑娘不同,那我们的聘礼便也得与一般的人家不同,要比他们高出一些来,也算对得起那还孩子了。还有,心莲只有一个母亲要奉养,你也只有一个母亲要奉养,将来我们两个老人和你们俩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啊!”
闻言,苏安高兴坏,他也是这般想的,他说道:“娘,真希望马公子能多来,勤来。”
“谁说不是呢,做一顿鱼就二两银了呢,娘的月俸也不过一两多一点。”
母子二人互视一眼,笑了,未来可期啊。
娶媳妇(儿媳),生娃娃,传宗接代,努力攒钱,将来再让小娃娃来书院读书,那便能改换门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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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谷心莲家的光景就不一样了。
谷心莲看着谷母,很是气愤的问道:“娘,您为什么不听我的,要喊苏安进来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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