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将项链挂在她修长的脖劲上他眼露深意的磨砺着项链的尾端,眉眼间笼罩着一股阴霾嘴角平缓垮下,启唇间磁性的声线里染着森冷跟莫名,“别看项链精致线条纤细,可它… “什么?” 林朝暮听见他的喃喃茫然抬头无解的等待他的答案,而宋鹤鸣只是敛起嘴角并未回答。 用无数的线条去禁锢原本自由的小百灵。 宋鹤鸣脑内的记忆闪过某一处画面时,眼角处流露出狠厉攥着项链尾端的手都不断收紧发白,林朝暮将自己的手轻轻的覆盖在他手上不敢用力害怕压到他的伤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林朝暮用的是肯定语气无声凝视着面前的人,看着他沉默的面孔耷拉着几乎快阖上的眼睑。他左边的脸庞被餐厅炽黄的柔和灯光笼罩着呈现一股柔意,而右边的脸庞被客厅里冰冷白到刺眼的灯光照射着,显得脸庞棱角分明锋利无比 林朝暮忽然觉得她并不了解宋鹤鸣,她所认识的宋鹤鸣只是他想表现出的。 而不是原本的他。 “没事,只是今天有点累。” 宋鹤鸣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紧握在手中,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她无法挣脱。 林朝暮对身边在乎的人向来疑心病很重,她下意识的开始留意宋鹤鸣的脸色变化,瞧见他地垂眼眸许久后敛起眼皮与她对视时,狭长的眼中是无尽的暖意跟笑意。 带着薄薄一层老茧的大拇指指腹磨蹭着她的鼻尖,瘙痒的触觉让她下意识的闪躲将脸侧向一旁,宋鹤鸣在她脸庞刚刚侧过去的时候就用两只手指强势的将她下巴扳了过来。 凛冽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你之前说去见的朋友是熊烟雨,但那一次有戚柏?” “你怎么知道?” 林朝暮并没有觉得心里慌乱因为她跟戚柏清清白白,总不可能因为谈了恋爱就要将身边的朋友一一清除,想到这里林朝暮扬起自己的下巴丝毫不怕宋鹤鸣,她傲娇的模样引来宋鹤鸣愉悦的一声轻笑。 “你跟他关系很好?” 宋鹤鸣垂放在腿边的右手早已渐渐收紧只是面色依旧如初,林朝暮不去看他手上的异样是无法发觉他的情绪变化,林朝暮歪了歪脑袋沉思了几秒平缓的跟他唠叨着,“还可以。” “你如果是一只鸟就好了,那样我就随时带着你。” “你是脑子有问题吧?” 林朝暮闻言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给宋鹤鸣留面子,宋鹤鸣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他的手机放的离林朝暮更近她稍稍偏头就可以看见内容。 她也没有想过去看宋鹤鸣的手机,只是宋鹤鸣眼疾手快的动作让她讶然。 该不会是害怕她看他手机吧? 她是那种人吗? 林朝暮不满的垮下嘴角看着宋鹤鸣敲击着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屏幕快速的编辑好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很明显这条消息应该是好消息因为宋鹤鸣的嘴角荡漾出了笑意,连脸色都不似刚刚的阴霾紧绷的下颚线逐渐放松。 林朝暮只是冷眼看着他也没有询问他关于消息的事情,而是一把捏住了宋鹤鸣的手掌手指指腹控制好了力道,按压了一下他刚刚划伤的伤口以示她无声的抗议。 宋鹤鸣嘴角抽了抽眉头稍微拢起沙哑着嗓音,“怎么,吃醋了?”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只是想说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没事就离开有事情就去医院。” 她一改之前的撒娇柔声恢复了最初死对头的冷言冷语,宋鹤鸣嘴角的笑意不断加大将脑袋搁在林朝暮的手臂上,半真半假的举起手掌喃喃了一句,“痛也是真的痛…” “痛死你活该。” “你这样对伤患说话的话,会特别伤我心的。” 宋鹤鸣还真是装上瘾了故意用着委屈的语气朝林朝暮眨巴着眼睛,像是被主人抛弃到路边可怜的大狗,林朝暮皮笑肉不笑的弯起嘴角冷着眼眶,“是吗?” “嗯呐。” “还能伤心就证明你也不是很痛嘛。” 林朝暮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刚刚潦草缠绕上的绷带拆开,拿出一瓶消毒酒精对着他裂开的伤口猛然的喷洒了些许酒精。 伤口麻木时不时刺痛一下宋鹤鸣已经习惯了,林朝暮这一搞酒精的刺激作用瞬间发作,发红微肿的伤口刚刚沾染上酒精就刺痛无比,如同无数的针一根一根扎进他的皮肉。 饶是平时总是面瘫的宋鹤鸣也没有忍住痛得龇牙咧嘴,林朝暮则是粗略瞥了他一眼将酒精随意的丢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