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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看救了？
容衍心知沈芜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这个年纪容易被男人好看的皮囊蛊惑。
容衍有心同她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话到嘴边，容衍颦了下眉, 终究没说出口。
夜深人静。
不远处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随后还有一道很轻的嘟囔声, 但室内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
容衍睁开黑眸，眼底一片清。
等了一，迟迟未再有动静传来，容衍在心底叹了口，还是掀开被，起身下了床。
容衍走到了软榻前。
虽然室内昏暗, 但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照了进来，容衍视线下移，见小姑娘连人带被掉下了软榻。
幸软榻低，她又整个人卷着被, 没磕碰到哪, 也没有吃痛出声, 依旧睡得熟, 呼吸安然。
容衍这两晚都未睡, 出于本能的提防不是说放能放, 只听着她的浅淡呼吸声闭目养神。
容衍俯下身, 隔着被, 稳稳抱起跌落在上的人。
怀的人很轻。
连人带被抱起之后, 容衍脚步微转，他没将沈芜再放软榻上, 而是放在了床榻上。
容衍怕沈芜闷着，伸手要替她拉下盖过头顶的被, 见本睡得十分安稳的人一下将被揪得紧紧，无意识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惹得容衍啼笑皆非，索性随着她去。
这张软榻对容衍来说，非常窄小，他没有躺坐其上。
容衍没有睡意，以手撑额，下半夜都只坐着闭目养神。
偶尔涌来的零碎记忆令容衍阳穴有些抽疼，但他的面色沉静如水。
天色渐亮，沈芜舒服翻了个身。
因为有些闷，她终于舍得拉下点被透，然后才有些迷茫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不远处的容衍。
光倾斜进屋，映照在他的身上。
容衍单手撑头，闭着眼睛。
他的面容如玉，仪态清贵，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容衍的身后是一张空荡无人的软榻。
他这么早起了吗？
沈芜眨了下眼，突然意识到，昨晚她不是睡的软榻吗？怎么现在变来了床上。
许是察觉到沈芜的注视，容衍掀起了眼皮，他漆黑的眼眸似乎有瞬幽微。
沈芜还保持着侧躺的姿势，面朝向他。
她从卷成长条的被中冒出了一张小脸，雪白的脸颊透着红，睡得显然还有些懵，杏眼又开始眨也不眨盯着自己，看向他的目光透出几分柔软和亲近之意。
她似乎很信任他。
是因为他这张还算不错的皮囊么？
没多久，沈芜直直坐起身。
她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身前，在容衍的注视下，沈芜弯起眼睛笑了：“早呀！”
容衍心头轻跳了下。
沈芜赤足下床，她抱着被走来容衍的跟前，然后越过他，将手中的被叠放在容衍身后的那张软榻上。
细细簌簌的动静让容衍微微侧目，目光一下落在沈芜雪白的赤足上。
昨夜容衍把沈芜抱去床榻上，却是忘了将她那双鞋也一同拎去。
容衍的眼神没有半分旖旎。
他心还是把她当小姑娘看，未觉得哪不妥，只余光多顿了几秒在她的雪白赤足。
脚趾圆润，弓起的脚背弧度很漂亮。
“天才刚亮，你要不要再去床上躺躺……”沈芜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好像让你一夜都没睡好。”
那张软榻沈芜一个人蜷缩身体躺上去都还有些逼仄，更何况容衍这个成年男，手脚都抻不开，更何况躺上去睡觉。
容衍对上沈芜那双杏眼，拒绝的话一下说不出来，刚朝她点了点头，见沈芜唇边那对梨涡又出现了。
“你再睡吧，我去蒸个糕点当早膳。”
沈芜见容衍站起身，往床榻上躺了，这才转身出了屋内。
“吱呀”一声。
打开的门被人轻轻掩上了。
容衍平躺了下去，他的鼻尖满是沈芜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很好闻，比他印象中有闻过的熏香都要好闻很多。
容衍记忆只恢复了一两成，伴着淡香，容衍难得浅眠了一。
*
沈芜在小厨房蒸了一小碟糕点，见时辰还早，念及容衍还在屋内小憩，沈芜没贸然回屋内。
沈芜冷不丁起容衍额头上的伤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