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情绪。 很多事情,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替她纾解难过,她只能依靠自己,通过遗忘,或者是自欺欺人的无视,来让自己稍微好过那么一点。 有些时候,她其实并不是真的笨得什么都不懂,她是必须装作不懂的样子,甚至就连她自己也要这么真真切切地认为。 她知道这样很滑稽很可悲,但这已经是她在那些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的日子里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 周父带她走到走廊尽头,周母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而乔羽站在赤红的提示灯光下,他起先低着脑袋,颓然失力地靠坐在金属椅子里,全然一副为正在手术中的周雅殚精竭虑的模样。 他远远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却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愿意抬头。 等到温以走近了,周父周母走到另一边谈起别的事情,温以轻轻地叫他一声“阿羽”,他这才终于抬起头。 他眼底青黑,眼窝微陷,下巴长满了潦草的小胡渣,好像已经有很多天没打理过自己,大概是在周雅那天忽然晕倒以后。 他果真是关心周雅到了极端的程度,竟然连分出五分钟好好刮个胡子也不愿意。 表示手术正在进行的红色指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歪歪斜斜地描摹出他的脸,他的神色,他疲惫的眸光。 温以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这副为周雅造成的模样,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深重的疲惫。 好像全身的力气一下消失了一样,她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袭来。 乔羽察觉到了她的眩晕,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说点别的什么。 温以扶着走廊墙壁上的扶手缓了缓,后知后觉发现乔羽对自己疏远的态度。 他不想在周父周母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就算她已经是周家的女儿,他还是不愿意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的关系。 温以觉得没意思,还觉得委屈,索性也不搭理他,憋着气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和他离得远远的,俨然一副陌生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