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本以为陈青锋是在吓唬自己,岂料,楚天行一脚过去,他的大腿,当场就九十度折断。 啊! 周胜发出如杀猪般的声音。 那种锥心的痛苦,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同时,也酒醒了大半。 他没想到,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伙,会这般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命人踩断了自己的腿。 “你,你……,你这是犯法的!”周胜蜷缩在地上,嘶声怒吼。 陈青锋微笑,“你收钱的时候,不知道犯法?” 贵为一村的主要负责人,面对几十年的老邻居,老街坊,竟然可以良心泯灭到这等地步,还好意思指责别人犯法? “那些人,你得罪不起。” “要怪就怪,姓温的一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周胜咬着牙关冷笑,同时,警告陈青锋,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以免招惹到,了不得的存在。 “剩下一条也不用留着了。”陈青锋示意楚天行。 周胜,“……” “你,你。”周胜大惊失色,意识到对方心狠手辣,并非嘴上说说,而且局势于自己不利,死扛着没有任何意义。 “我说,我说。”周胜没办法,唯有全招了,他害怕自己再耽搁下去,今天要将命丢在这里。 “是,是一个年轻人安排我做的。” “我全程配合,至于具体内幕,以及目的,我并不知情。” 周胜言罢,拿出自己的手机,提及其中的一个电话号码,表示双方联系不多,有吩咐的时候会打过来。 楚天行顺势拨了过去。 萧剑走了之后,越发心神不宁的程沧海,将程铮招呼了过来,他准备请小无相王,和逍遥王,吃个便饭。 暂且不管,萧剑是不是真找侯英,于骁帮忙了。 程沧海觉得,还是得主动出击,将隐患,悉数扼杀在摇篮之中,最不济,权当是试探试探,这两位同僚的态度。 “侯英这边,拒绝了,说是最近忙,没空。”程铮答复。 程沧海没做声,程铮继续打通了于骁那边的电话,依旧一口回绝,而且态度比侯英还要强势。 “横什么横?他妈的。”程铮骂骂咧咧,憋着一股火,他南区也是大势力之一,和于骁平起平坐。 自家领导,请于骁吃个饭,对方竟然还拽了起来。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程沧海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遣散了程铮。 程铮前脚出门,常年无人联系的另一个电话号码,忽然显示来电。 “喂?”他眉头一蹙,下意识接通,竟然无人应答,双方沉默四五秒,对面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一片嘟嘟嘟声传入耳朵。 “速度挺快,这萧剑前脚刚走,温钊那边马上就有动静了。” “别怪我不顾昔日情谊,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萧剑也在那边,正好,一并解决了。” 程铮自然清楚,这通电话的主人,正是此刻被陈青锋打断一条腿的周胜。 他站在原处抽了根烟,连忙调了一支队伍,火速出发了。 周胜不明白,为什么楚天行电话已经打过去了,却又选择沉默,然后挂断。 “诸位大爷,这件事跟我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配合处理。”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干,还有别人会做,归根结底,还是温家得罪了人。” 周胜跪在地上,双手不断作揖,尽量的撇清自己的责任。 楚天行一把将周胜揪到了外面,让他老老实实跪着。 一来二去,周边的街坊邻居,也察觉到了温家的变故,何况,将周胜打成这幅德行,一看就是出事了。 “什么情况?老温得了失心疯吗?敢打周胜?” “自从没了儿子,并且以一种不光彩的方式死去之后,温家这几个人,是原来越奇怪了,指不定刺激太大。” 众人嘀嘀咕咕,门口汇拢了几十号人。 陈青锋起身,和楚天行,萧剑,站在屋外抽着烟。 不善言辞的温家夫妻,以及温琳,温老爷子,就这么坐在客厅,于他们而言,自从没了儿子,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丧子之痛更糟糕了。 故此,他们平淡的很,没有慌张,没有畏惧,更没有害怕。 “这姓周的,背后的指使,你应该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陈青锋吐出一口烟,语气柔和。 “我是先查的对面,才顺藤摸瓜,反向牵出周胜这个败类。” 楚天行笑。 “就看这条鱼,上不上钩了。”随后,楚天行补出这样一句话。 萧剑还处于茫然之中,按照楚天行的意思,早就在调查这背后的一切了? 而且,已经获得了不少有价值的讯息。 “你要不猜猜?”楚天行和萧剑打趣道。 萧剑忖思,这一切必然和程沧海有联系,为了坐实,他们这批阵亡小队的‘错误’,触手竟然都伸到了温钊的家乡。 那么,其他的几位兄弟,同样不能幸免。 这手段,当真下作,连死人都不肯放过,这些年,一直给他们泼脏水! 因为农村地域广袤,视野非常开阔。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 一条车队,终于进入眼帘,速度极快,尘土飞扬。 他们围绕着弯弯曲曲的道路,朝着这边赶来,目测还有三五公里路程。 “得了,这条没脑子的鱼,还真上钩了。”楚天行双手环抱,就怕你不来了,来了正中下怀。 萧剑一眼看出,那是南区的吉普车。 而且规模不小,来了五辆车,这是一个小队的编制了。 萧剑没想到,楚天行一通电话过去,竟然将对方给勾过来了。 周胜则跪在门面,瑟瑟发抖,这到底是出了啥事,小小的农村,咋个就,折腾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同村的村民,亦是战战兢兢,车队还没到温家的门口,众人作鸟兽散,跑得远远,以免靠得太近,被殃及了池鱼。 “我大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