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豁出一天的电费,也要在凌晨听上半个钟头,哪怕一个吓得呜哇乱叫,也必须得硬着头皮听,要不
就在朱传仁为无线电台忙碌的时候,朱传文的‘东亚舞厅’开业了。
没人知道他从哪弄得钱,反正鲜儿没帮他。
开业当天极其冷清,台上的舞女比台下客人还多,完全因为朱传文不懂得宣传的重要性。
压根儿没人知道你的舞厅开业,谁又会去光顾呢?
要不是朱传文弄了一堆狐朋狗友来捧场,恐怕就开门黑了。
但随着为数不多的客人回去传播,很快,舞厅便打响了名气,一点点的开始上客了,再到后来直接饱满。
因为这几乎是魔都
而朱传仁也是在舞厅火爆了几个月后才得知此事,还是许大力告诉他的。
“三少爷,您什么时候弄了家舞厅啊?兄弟们都不知道!”许大力回来说。
“我什么时候开舞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朱传仁被问的一头雾水。
“啊?可是我看到大少爷站在门口迎来送往,我以为”
“谁?”
“大少爷啊”
“朱传文?”
“对啊?”
朱传仁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沉着脸说:
“舞厅在哪?带我去?”
一看朱传仁这脸色,许大力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由缩了下脑袋。
不自然的看了看老谭,果然,老谭的眼神好像再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先告诉我?
“东亚舞厅”门外,人流如织,排队进场的青少年能从街头排到巷尾,一个个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好像要干什么好事似的。
朱传仁阴沉的脸色倒映在车窗上,不经意走过的人都会被吓个半死。
这时,一伙穿着人模狗样的小年轻从舞厅里走出来,他们推搡着一个穿着稍差的年轻人,连踢带打着朝小巷走去。
朱传仁冲许大力努了努嘴:
“去看看”
“是”
许大力推开车门走出去,抖了抖风衣,点了根烟,这才慢悠悠的朝小巷走,他一动,四周不同方向立马跟上几个同一着装的兄弟。
不一会儿,许大力消失在小巷中。
片刻之后,许大力叼着烟走回来到车边,朱传仁摇下窗户,一声不吭,等着对方汇报。
“三少爷,那几个是舞厅的打手,挨打的人是一个舞女的弟弟,想要拽他姐姐回家”
“逼良为娼?”
“好像是的,这伙儿打手之前一直在闸北那带活动,都是小地痞。”
“知道了”
“三少爷,那伙人怎么处理?都被兄弟们放趟了”
朱传仁冷笑了一声,手脚打断扔舞厅门口。
许大力暗暗咂舌:
“三少爷,这样是不是太不给大少爷面子了?”
朱传仁冷冷的看着他:
“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跟朱传文混的?”
许大力吓得身体一哆嗦:
“我不是那个意思,三少爷,我这就去,手脚打断!”
“等等!”朱传仁叫住他。
“您吩咐!”
“把事情闹大,我要看看谁给这朱传文做靠山,去,找个面生的人来办!”
许大力眼珠一转:
“我刚看到空门的人在附近,给点钱他们一定愿意帮这个忙。”
朱传仁这才挤出笑容:
“可以”
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东亚舞厅突然乱了起来,黑衣打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潮水似的涌入舞厅。
而舞厅内的顾客一乌央的往外冲,两股人流如潮水般碰撞在一块,叫骂声充斥耳畔。
又过了大概20分钟,一辆巡捕房的车缓缓驶来,朱传仁眼睛眯起来,盯着那辆车不肯挪开视线。
“许大力”
“知道,三少爷,我这就去打听,看看那是谁的车”
“嗯”
许大力现在可不敢乱说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朱传仁生气了,而且是怒火中烧,所以表面看起来平静,可心里已经火山爆
发了。
就在这时,一阵哒哒哒,如打字机一般的枪声从舞厅里传出来。
朱传仁脸色阴暗的厉害:
“妈的,不会出事了吧?”
老谭急忙道:
“这是芝加哥打字机的声音,该死,舞厅里怎么会出现.”
老谭话没说完突然顿住,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嘴巴半张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朱传仁见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三少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大少爷说要从酒库里拿几瓶好酒,我当时着急给您办事,没时间,他问我借钥匙,我没多想就给他了!”
朱传仁冷声道:
“你的意思是,他把咱们库存的汤普森给拿走了?”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其它”
“呵呵,如果是真的,那我还真是小看了他,好胆!”
“就是不知道里面为什么开枪。”
这时,许大力急匆匆跑回来,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