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阜眸中闪动着光亮,正要说些什么,院子外的临青拖着两个刺客就进来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刺客甩下,重重地喘了口气:“不愧是侯爷,果然有人想掳走夫人,不过这两人的功夫不到家,我和季伦两三下就搞定了,他留在夫人那里再继续保护。”
洛璃拍了拍他的肩,嘴角微扬夸赞着他:“身手见长,不错,夫人没受到惊吓吧。”
临青摇着头说没有,低头看了眼另一个躺地上的刺客,来到被他们绑着的刺客面前打量着:“侯爷,世子,这些都是谁的人啊?”
“四皇子的,”霍阜站在洛璃身边,双臂环胸,姿势和她一模一样,“你主子在你来之前还问我要不要合作,我就正式给个回复,介于四皇子的行为过于越界,这桩合作我就同意了。”
霍阜眉眼微弯,看向洛璃的眼中难掩愉悦。
洛璃扬起浓眉,对他的爽快有些惊讶,最终朝他伸出手来:“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交和,洛璃率先分析着:“四皇子如今和永康王死绑在一起,在宫里又有齐贵妃的衬托,对我们的影响确实不小,如今都有胆子借孛赤杀人了,那就先将齐贵妃推下,四皇子面上的庇护也就没了。”
“你是有什么主意了?”霍阜好奇地看着她。
洛璃转而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这还需要太子殿下的帮助。”
秘密将其余三个刺客处置了,留一活口被洛璃让人带走,当做一个证人。
法怀寺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隔日孛赤的面色难看,似是没睡好,倒也确实如此。
见到洛璃和霍阜的第一句就是抱怨寺中床榻穷酸,尽是硬木板。
到了马车上他直接占据整个位置表示要补觉,两人也没和他争,上了另一辆预备的马车。
狄族使团留京半月的时日已到,孛赤和托娅,鄂多伦带着使团在京都城门前辞别。
孛赤盯着站在人群中的洛璃,她对他的离开平静得没有丝毫波动,可也就是这样,让他想起当初在北地与她相见的场景。
同样的城池门口,北地的却是满目苍夷,补修的石块痕迹都清晰可见,而尚且面容稚嫩的洛璃也是一副沉静淡漠的姿态看着他,他叔叔都说洛璃是洛家的又一个少年将军。
不过那时的她眼中至少有着斗劲和不服输的亮光,现今的她,孛赤已经看不清了。
但他总觉得,日后定有机会再次交手。
孛赤朝她扬起大大咧咧的笑,嘴里说着“你迟早会是我的”话。
看懂的洛璃眉头紧皱,视线忽地被挡住,是霍阜站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霍阜目光阴沉,神色尽是凌然。
“她是我的。”
两人隔着数十米无声对峙,视线对碰着摩擦出火花。
孛赤被鄂多伦叫着离开才移开了视线,洛璃唤着霍阜他也才转过头来看她。
“怎么了?”他低头凑近。
距离有些近,她略微后退:“这话该我问你。”
他轻笑着道:“你的位置看下面正好,没注意挡到你了,我让开。”
“不用,他们也都走了,没什么好看的,”洛璃看着逐渐远去的一众人,“走了。”
她转身从城墙的石阶上走下,霍阜随即跟上。
临近年关,洛璃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齐贵妃父亲贪污盐税的事被揭发,她自身倒卖宫中藏品和御赐之物被当场抓获,由此牵连出永康王一脉的腐根。
四皇子也在皇帝的默许下逐渐失了势,据说当时四皇子的党羽都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自己从龙之功已经没有希望,纷纷脱离,甚至有踩上一脚只为换得在朝中能立足的位置。
不过更让洛璃高兴的是颖娘寄来的信,自大半年前派她保护瞿灏等人,直到现在才有了消息。
他们一路艰辛,遭遇的刺杀不少,但都是些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将士,且颖娘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被洛璃所救效命于她,身手更是不凡。
成功抵达西荒后,遇见那里的昔日熟人,算是些慰藉,落脚之处也处理妥当。
她写信表示京都一切尚好,瞿铃亦是安好。
洛璃格外高兴,她来到褚阁大手一挥,将全场的费用都包了下来。
“再有几日就是新年了,祝各位新年吉祥,今日的费用都由本侯爷包了,大家玩得尽兴。”
看到她一脸喜意,出手阔绰,在褚阁的人不论朝臣百姓,不论对她的喜厌,皆笑脸相迎,说着恭维谄媚的话语。
洛璃先去了四层,将瞿灏平安抵达西荒的告知瞿铃,惹得她喜极而泣,欲跪下向洛璃道着谢,被洛璃扶起。
她面色柔和:“这是我欠你们的。”
登上楼顶,阵阵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洛璃却笑了笑,提着壶清酒,独自坐在亭中欣赏着城中被白雪覆盖的风景。
见此,系统忍不住说道。
【宿主,你的身体受不住寒。】
【无碍,反正是意识体,带不回现实就行。】
【但后面难受起来是你的意识受苦,宿主还是注意点吧。】
【我总觉得三皇子和卢丞相快动手了